“不肯說實話,本官可依法笞掠,來人上拶指。”府尹命令道。
他看太男和慕容將軍的眼色行事,今日要求重審搗衣巷官兵被殺案的就是慕容將軍和太男。
他們在一旁看著,意思就是讓他盡快問出凶手結案。
府尹問了好幾遍,搗衣局的人依然不改口供,說出來的都是廢話,一點兒用都沒有。
這樣下去,天黑了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必須上酷刑嚴加拷問。
葉靜蘭聞言坐不住,她打量對麵的太男和慕容將軍,死了一群官兵用得著勞煩這兩位大人物來旁審嗎。
總覺得哪裏不對。
葉靜蘭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她想起來了,慕容無雙重生後選擇的就是太男。
慕容將軍和太男自然而然是一個陣營的人,而她葉靜蘭和七皇男就是他們對麵陣營的。
七皇男顯然和此事無關,那他們針對的就是她,和她背後的永寧侯府。
葉靜蘭突然明白她那日出現在搗衣巷附近還是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搗衣局的人結局如何他們不在乎。
他們想看的無非是她被牽扯其中,從而牽連在朝中擁有威望的永寧侯。
“府尹大人是要屈打成招嗎?”葉靜蘭起身站在搗衣局眾人麵前。
“葉大小姐,這隻是審問的一種手段,何來屈打成招一說。”太男開口。
“她們不過是搗衣局浣衣的普通百姓,哪有能耐殺害官兵,再者說這幾日城裏不斷搜查反賊,百姓們都閉戶不出,聽見外麵有殺人的動靜不敢出門再正常不過,大火很有可能危及周圍房屋,她們才冒著危險出來查看,沒能看見凶手確實可惜,但怪不到她們頭上。”
葉靜蘭據理力爭。
在場的誰不知道這個理,大家真正的目的當然不是殺了這群浣衣女。
慕容將軍幽幽說道:“殺了官兵的當然不可能是她們,但她們一定看見了什麼,興許她們就是在隱瞞實情包庇真凶,聽聞那日葉大小姐也在附近,不知可有看見什麼?”
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了,果然是衝著她來的,葉靜蘭腹誹道。
她一旦摻和進去,慕容將軍和太男有的是辦法讓永寧侯府也被牽連,讓永寧侯元氣大傷。
“走馬觀花罷了,能看見什麼,將軍是懷疑我殺人?”葉靜蘭說話直白。
“老夫沒有此意,如今唯一的線索就是這群浣衣女,嚴刑拷問也是一種審問方式,葉大小姐不如讓開,請府尹大人繼續審問。”慕容將軍沒想到葉靜蘭說話這麼直白。
“嚴刑拷問屈打成招造成的冤假錯案還不夠多嗎!”葉靜蘭沒有讓開。
她注意到堂上的府尹和身邊的三位臉色都變了,他們的耐心徹底消失。
作為永寧侯府之女,他們已經給足了她麵子,再不識好歹也怨不著他們,永寧侯來了也沒用。
他們的視線化作重擔狠狠壓在葉靜蘭身上,讓她幾乎快站不穩了。
“葉大小姐屢次為這些犯民說話,本官能否理解為你和她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