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曼拉著寧海坐下來:“其實,和孟家聯姻,也不是不可取。”
寧海一聽,便要皺眉。
張秀曼趕忙道:“我知道,你覺得孟家地位太低了,但溪溪畢竟不是寧家親生的。”
“我知道,你對溪溪好,她也知道,但現在一切以公司為重,小青那邊……”
張秀曼歎了一口氣:“罷了,她早年沒了母親,都是我這個做後媽的沒教好,不怪她……”
說著,張秀曼抬手捂著眼睛,嬌滴滴的哭了起來。
寧溪在旁邊看得瞪大了眼睛。
還得是她媽媽,說哭就哭,毫無表演痕跡。
寧海再硬的心腸,也被張秀曼給哭軟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都是那個丫頭吃裏扒外!”
“唉,沒辦法了,現在能靠的,也就隻有孟家了,隻是委屈了溪溪。”
寧溪趕忙上前,蹲在地上,一手拉著張秀曼,一手拉著寧海。
三人的手掌貼在一起,活像甜蜜的一家三口。
“沒關係,隻要爸爸好,寧家好,溪溪做出什麼犧牲都可以的。”
“好孩子!”
寧海感慨,目光卻不自覺落在了寧溪脖子上的項鏈上麵。
“溪溪啊,既然你願意為寧家付出這麼多,那這條項鏈,爸就拿走了。”
寧溪當即臉色一變:“可是爸,這項鏈……”
“該的,這本來就是你買的,現在公司正困難,拿去應應急也是應該的。”
張秀曼壓著寧溪的手,親自給她解了下來。
寧海拿了項鏈,當即便去找行家,看能賣出去多少錢。
畢竟項鏈這種東西,二手的要大打折扣一些。
寧海走後,張秀曼母女二人當即便收了那副哭哭啼啼的臉色。
“媽!憑什麼,那可是我的項鏈!”
寧溪憤恨不已。
憑什麼她的東西,要被拿去轉賣,去填補寧青的分紅!
張秀曼瞪了她一眼:“別被眼前的小錢給蒙蔽了,等你弟弟成為整個集團的繼承人,你想要多少項鏈就有多少。”
寧溪這才臉色好了一些:“等他成長起來,誰知道還要多久,一個小廢物!”
張秀曼當即揚起了巴掌,在寧溪背後打了一下:“快呸呸呸,不準這麼說你弟弟,小心出口成真!”
“呸呸呸行了吧?”
寧溪嘟囔著,滿臉的不樂意。
敢情全家就她一個外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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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歡喜娛樂離開後,寧青便戴著口罩墨鏡去了千閱傳媒。
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為了預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早點報備一下比較好。
千閱傳媒的辦公樓坐落在一處安靜的商業園區,有單獨的門衛和安保。
每個人進出門都會刷各自的身份磁卡,可以說,對藝人的保護方麵,做到了極致。
就是有些太麻煩了。
寧青在保衛科等了一會,才看到馮悅。
“你還沒簽合同,我以為這段時間你不會來呢。”
馮悅是個健談的人,不是其他公司老總那麼刻板。
“我還以為你這是老板娘來視察工作呢。”
寧青笑了起來:“哪裏哪裏,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藝人,當不起‘視察’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