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時被包成了一個木乃伊躺在病床上,腦門兒處還係著一個蝴蝶結。
手上掛著水,輸的消炎藥。
他旁邊的病床上還躺著一個人,邱凝。
陸聞野站在他床邊,雙手抱臂,“肋骨斷了兩根而已,沒什麼大事。”
秦裕時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眸中落下淚水,“這還不算大事?”
陸聞野道:“正好你可以在這裏保護邱凝。”
秦裕時道:“到底現在誰能保護誰。”
陸聞野道:“慫。”
在病床上的邱凝動了動手指,睜眼起來。
她坐起身子,看著背對著她的陸聞野,嗓子嘶啞道:“聞野哥。”
陸聞野轉身看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邱凝道:“腦子有點暈。”
“暈正常,你是被人迷暈的。”陸聞野拿出手機裏那四個匪徒的照片給她看,“這些人認識嗎?”
邱凝搖頭,“不認識。”
秦裕時哇哇叫,“不認識為什麼會綁架你,你看我為了救你,都成啥樣了。”
邱凝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一隻大繭子躺在病床上,被嚇了一跳。
她道:“你,你是秦裕時?”
秦裕時道:“是啊,小時候我們一起上的小學,你還抄過我的作業。”
邱凝努嘴道:“你好笨,抄你的作業全是錯的。”
秦裕時:“...”
陸聞野道:“你在漂亮國有沒有跟人結過仇?”
邱凝搖頭,“沒有,我從來沒得罪過誰,也沒和人打過架。”
陸聞野道:“這四個人身上不同地方有相似的紋身,來頭應該不小,你得罪的是一幫亡命之徒。”
邱凝小臉煞白,搖頭,“聞野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得罪過這些人。”
秦裕時道:“那還不簡單,既想劫財又想劫色。”
陸聞野轉身看他,“白跟了我這麼久,腦細胞本來就不多,這回又被揍得少一半。”
秦裕時:“...”
陸聞野往病房外走,“好好照顧邱凝,有點事要出去辦。”
秦裕時轉頭看向邱凝,“我想喝水。”
邱凝道:“剛剛聞野哥好像說你是智障。”
陸聞野走到病房外的走廊盡頭,日光透過窗戶柔和地落下來,正好灑在他身上,更襯得他矜貴優雅,不可高攀。
他倚靠在身後的牆麵上,雙腿筆直修長,仿佛身後的牆麵都貴氣了好幾分。
陸聞野撥通了周繼民的電話,“幫我查幾個人。”
周繼民道:“陸哥的事,我肯定日夜加緊查。”
陸聞野把圖片發了過去,周繼民秒回:我靠,這些人在薩瓦迪卡國無法無天,販賣人口、販賣器官、走私、賭博、販、毒,反正什麼來錢就幹什麼。
陸聞野:他們有沒有死對頭?
周繼民:有,一個美籍華裔,手段也狠辣,但不幹犯法的事兒,主要這個人和這幫人的頭兒有過節,他打爆了人家一個蛋,現在這頭兒是獨蛋行走。
陸聞野:把這個人的信息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