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你——“杜溫娜”,我——“顧苡寧”)
本該止於秋水的寂寞,因三兩句回憶又起了春風。
說是起了春風,實則是在寒冬,今年的雪飄的格外早。
思緒拉到兩年前,刷刷寫著生物練習冊隻為找出一兩道難題去接近你。
可是現在呢,拿起筆迎麵而來的是看不懂一點的學術論文,翻開書映入眼簾的是提不起興趣的曆史綱要,抽出紙盡收眼底的是讓人眼花繚亂的英語單詞。
比起為了讓你看得起我而學語文背英語,無緣無故的忙碌更讓人感到悲傷。
莫名其妙的查寢讓我站在高層的窗前,寒風穿梭在城市間,刮過臉頰,看著樹上的銀杏葉時不時的掉落的我,顯得有些孤寂。
想死?
明明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明明心情也沒有很不好,可突然就是有說不出來的失落和傷心。
當然不止我一個人發出這種心聲。
我的姐妹群裏,已經沒有想活著的了。
“一個真正想死的人,不會再計較人們說什麼,一個拿死說來說去的人,以我的經驗來看並不是想死,而是……”
“而是什麼?”
“而是還在,渴望被愛”。
我不禁打了個哆嗦,跟著樓媽往前走。
走著走著……
“嘿,教室裏沒有啊”顧苡寧回頭,疑惑,擔憂。
“咱倆去辦公室看看吧”宮閆壓低音量。
“凍死了,走走走”顧苡寧拽著宮閆的衣角。
校園的街道覆蓋被白雪覆蓋,一起一伏。
“誒?怎麼也沒有?”顧苡寧發出疑惑。
“要不走?”宮閆猶豫了。
“要不……再回去看看?”顧苡寧並不想走。
對啊,兩年前的寒冬,杜溫娜被調到高三了。
“她在!”顧苡寧碰了碰旁邊的宮閆,順勢躲在宮閆的身後。
沉默的,膽小的,普通的。
宮閆看不下去,大步走去敲了敲門。
杜溫娜溫柔的抬起頭看向門口。
驚喜夾雜疑惑。
應該不算驚嚇,顧苡寧有禮貌的提前預約過。
時間也要帶入情景。
放在這晚。
四十分鍾伴隨心跳加速而加速流逝。
“老師你昨天是不是過生日啊!”顧苡寧掏出一條費列羅巧克力放在杜溫娜手裏。
“你怎麼知道噠!”杜溫娜的笑容顧苡寧已是十分熟悉,隻是時隔多日再看,更加溫柔。
“天天開心!”顧苡寧樸實無華的對杜溫娜招招手。
倒放反方向的鍾。
“美女老師,生日快樂啊”。
過了許久,收到一條語音回複。
“呀呀呀,你還記得我的生日呀,謝謝謝謝”熟悉的聲音。
在大學校園裏很難找到在高中那時不知所措。
看到杜溫娜的背影,迎麵的相遇,心悸,是矛盾的,自卑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