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算？”江玖語重心長，“你果然還是不信我。所以剛才為什麼要那麼說，怕我又生氣？”
“總之，現在聽我的。”
她也就是嚇嚇宋枝清，反正宋枝清有時候也喜歡嚇她。
禮尚往來罷了。
“和我一起去。”江玖的話不容拒絕，向來平和的話此時也強硬了幾分。
霜雪落的稀少，街道的雪比起之前要矮些。
墨發少年此刻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順著她的力道低垂著眸看去。
少女纖細的指尖與他緊緊相扣。
唇瓣微抿，溫潤的眸子毫無雜質地彎了彎，和以往公式化的笑容截然不同。
許是想清楚了什麼。
他喜歡親近的接觸，那就應該排在優先級，至於其他情緒，似乎可以換取親近。
這很劃算。
江玖此刻還不知道宋枝清心底又做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換算公式。
這次如果對上魔族統領，她一定要萬分小心。
幸好她還能感應到她放在謝玉身上那抹靈氣大致方位，那個地方似乎是千劍宗外圍的山中。
禦劍飛行，沒三兩下就到了雪山上。
大概就在這附近。
她鬆開宋枝清的手，從空間袋取出方盤，看著震碎的指針皺了眉。
沒碰到過這種情況。
“大概是西南的位置。”江玖剛想說分開找更快，但一想到那隻有一丈遠的鎖鏈，也歇了心思，“我們先從這邊去找。”
“阿玖要找什麼？”
少年語氣清潤，指尖被鬆開表情也絲毫沒有改變，他彎眸笑得溫柔。
“先找到謝玉。”江玖不能暴露係統，也就不好解釋她知道回去的辦法，“他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她沒有細說，踩著細綿的雪往深山走去。
樹木高聳入雲，光禿禿的枝幹上蓋著淺淺一層霜雪。
雪勢很小，很快能發現深淺不一的腳印。
還有些鮮血蔓延。
尋著這些，江玖在一個坑洞內發現了已經奄奄一息的謝玉。
謝玉全身的血跡幾乎要染紅了地。
江玖握住佩劍，利索落下坑洞，卻因為鏈條的原因牽製著她的行動，導致她不能再往謝玉的位置走上一步。
“宋宋，你也下來。”
她仰頭叫宋枝清，眉眼裏露出一絲焦急。
人命關天。
宋枝清隻是淺淺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把視線落在她身後的那個人身上。
倒也沒耽擱多久，月白色的衣袍不緊不慢地往下墜，衣裳邊角掀起漂亮的弧度。
既然下來了，那距離就夠用了。
江玖沒停歇，轉身往謝玉的地方走去，卻見男孩眉頭緊鎖，衣袍扯得鬆散，渾身被雪滲透的濕潤。
臉紅得發燙。
指尖覆在謝玉的額頭，知曉他不僅受了重傷，還染了風寒。
身側卻傳來宋枝清的動靜，他也俯下身，握住江玖的腕骨，將她的手離遠了謝玉，“阿玖，讓我來吧。”
“好。”江玖倒也無所謂是誰救下的謝玉。
少年指尖的靈氣凝出白色實體，絲毫不客氣地蔓延進謝玉的脈搏，等待瀕死的脈搏重新跳動起來，宋枝清收回手。
“阿玖，要拿他身上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