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以牽手嗎？”
謝玉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落在江玖視線之中，瞳中的異色亮起。
皮膚白得近乎透明，上麵還有著銀色鎖鏈纏繞，息息相關一般融於他的骨肉之間。
少女聽到他的話，掀了掀眼皮，眸色沒有一絲情感波動，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然後視線再落在他的手心，最後側過頭去。
哪怕有鎖鏈穿破皮膚，少年的手也並不難看，反而在鎖鏈的襯托下，指骨白皙透亮，銀白的鎖鏈宛如藝術品一般。
哪怕身體被摧殘的厲害，謝玉好像也沒有任何惱怒的情緒。
絲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口。
江玖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旁邊傳來一聲嗤笑，是在看戲的謝懷羽，“問什麼，想牽就上手，裝什麼。”
都用瞳術了，還問什麼問。
這下好了，對方在瞳術的控製下都不聽他的。
謝懷羽淺淺銳評：“看來她潛意識裏就對你不喜歡。”
謝玉沒理他的話，隻是繼續看向江玖，似乎是在疑惑為什麼瞳術不起作用，“姐姐？”
指尖翻覆，縮回袖口。
許是他的傷太過可怖，姐姐不想觸碰也是情有可原的。
麵前的少女聽到他喊，像是被牽引著動作，再次抬起眸看他。
是一種全然陌生的視線。
冷漠又平靜。
謝玉凝眸認真地看她，緊張的情緒倏然在心間絲絲蔓延而開。
姐姐醒過來後，會和他說什麼呢？
從那些修士口中得知他是星軌之人，誰都渴求他的血液提升修為。
但姐姐不會。
姐姐是特殊的。
所以哪怕他被放了三天三夜的血，一邊修複一邊任由血液肆意的被抽幹，他也覺得是值得的。
開啟秘術，通過靈域試煉的牽靈壺為轉接，本意是想以後和姐姐一直在一起。
但出了差錯。
他被神諭抓住，鎖鏈攀住他的全身，將他硬生生地拉入岩漿之中。
原本的念想全都化作泡影。
“你確定有鮫人珠這種東西的存在？”謝懷羽從懷裏拿出來一張羊皮紙，指著上麵的地方，“我還沒聽說過有鮫人的存在。”
謝玉垂眸，掃過那羊皮紙一眼，落在畫著圓圈的地方情緒略微上漲了些。
鮫人珠，服下者將忘記過去，隻鍾情於第一眼所見之人。
“自然是可信的。”
在用秘術來找姐姐之前，他就已經早早想過這件事情了。
倘若他殺死了宋枝清。
姐姐會怨恨他的。
所以隻能用些其餘的手段，方才能達到他的目的。
下一秒謝玉感知到了什麼，情緒有些下跌，青色的靈氣從指尖肆意展開，將璿璣船全部包裹起來，遮掩住氣息。
謝懷羽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他歎了一口氣，像是在覺得謝玉不爭氣一般，“你直接殺了他就是，跟蒼蠅似的甩都甩不掉。”
“姐姐會難過的。”
謝玉抿緊了唇，視線落在少女身上，“不想姐姐不高興。”
“你反正要用鮫人珠洗掉她的記憶，殺掉她的道侶又有什麼關係？她之後不會記得的。”
謝懷羽的話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