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調回來啦?”
“還幹保安呐。”
事出突然,雖然有調令,可我不確定是不是臨時借調,所以隻能隨便應付兩句。
其實我本就是會寧人,一開始師傅把我從京城帶回來,本就應該給我安排在這。
不過當時這邊沒有空缺,隻能去臨近的雙城,讓我先待倆月過渡一下,沒想到這一過渡就一年。
到了晚上,騎著我那快散架的小摩托,疾馳在這老舊與創新並存的縣城裏。
東北的小縣城這種現象很普遍,發展的早,沉浸在功勞簿裏無法自拔,等醒悟過來想要追趕,已經跟不上節奏。
周邊的人煙逐漸稀少,黑暗逐漸侵蝕街道。
這裏是城市的角落,八十年代各種工廠都建立於此,隨著去工業化的發展,以及各種人為因素影響,曾經城市的支柱產業十不存一。
隻有路邊零星幾位老者,與破舊的牌匾訴說著往日的繁華。
“這不是老白家那小子嗎?”
“這咋還大晚上回來呢。”
破摩托停在為數不多的超市前,經營小店三十多年的店主熱情的對我說道。
“沒事王叔,跟朋友上二胖他家吃個飯。”
“挺好的啊叔。”
這是幾家工廠的家屬區,老會寧人大多都在這住過,我自然也不例外。
“他家你還敢去啊!”
“沒聽說麼,前一陣他家死人了,聽說還鬧鬼呢。”
王叔神色有些慌張,畢竟二胖家跟他這裏直線距離不超過十米。
“怕啥,吃的不藥人就行唄,王叔你給我拿包紅利群。”
接過煙,王叔又囑咐了我幾句,我便徑直走走向那家名為二胖燒烤的飯店。
這裏是老員工俱樂部,也不知具體是哪家工廠的,記事的時候,周圍的工廠早就沒人經營,反正過去的各種產業,是都讓私人承包或者直接買下。
紅磚堆砌的二層洋樓,外牆略顯斑駁,店裏明亮的燈光,如同燈塔一般為食客指引方向。
推門進來,十幾張桌子的店鋪,此時隻有零星兩三桌客人分散而坐。
店員在櫃台後,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機,人長得挺好看,雖然不認識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可能是某位兒時的玩伴,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哪裏還能分清是誰。
抬眼一望,在角落裏,有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正在特色自考爐前自飲自酌。
“石哥吧,我是白蘞。”
走到近前,我見到英朗的男人,雖然看著也就三十多歲,略顯斑白的兩鬢證明著他的辛苦。
我叫石哥這位是會寧陰陽差,名叫石見穿,是一位三級警督。
想來沒有五猖會的職務,在警察係統裏混的也不算差。
“白老弟,快坐。”
“嚐嚐這裏的燒烤,別有一番風味。”
簡單的寒暄過後我直接進入正題。
“石哥,到底咋回事。”
“我聽說店裏鬧鬼?”
進來之前我就打量過,這裏雖然地處偏僻,不過確是附近人氣最旺之處,並且風水位置來說並沒有滋生鬼怪的可能。
石哥對我解釋道:
“應該不是這裏。”
“瞿幹事也來看過,什麼都沒發現。”
“不過之前老孫是死在這家店門口的。”
“警方調查是心梗,我出過現場,絕不可能是自然死亡。”
“即便發現屍體的時候是在清晨,可他身上濃鬱的陰氣騙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