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潑灑的墨汁,深沉而寧靜,驅獸宗的山門在這樣的一片寂靜中,顯得更加神秘莫測。
遠處一道身影正以驚人的速度破空而來,沒有任何遮掩,其強烈的氣息,瞬間被守衛宗門入口的弟子察覺。
轉瞬之間,衣衫破碎不堪,血跡斑斑的淩青出現在眾人眼前,顯然是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他步履蹣跚地走到宗門入口,顯得十分狼狽。
“淩長老,你沒事吧?”
守門的弟子一見淩青的模樣,頓時緊張起來,急切地問道。
淩青輕輕擺了擺手,顯然已經無力回答守門弟子的詢問。身影一閃,便悄無聲息地掠入了宗門。
神秘海域上,淩青先是遭受了李天雄的一係列攻擊,後又中了李雪瑤的冰霜秘術。
那冰冷的寒意幾乎凍結了他的每一滴血液,令他的傷勢雪上加霜。
緊接著,他又硬抗了靈虎的猛烈一擊,那股巨力幾乎將他的身體撕裂。
使得他早已傷痕累累的身軀,更是傷上加傷。回宗門的這一路上,淩青的精神也是高度集中,生怕暗殺堂的人追擊他。
因此,即便身受重傷,他也不敢有片刻的停留。然而,這樣的奔波,無疑讓他的傷勢更加惡化。
此時他憑借著自身意誌,返回了宗門。而踏入宗門的那一刻,他緊繃的精神也不由得鬆懈下來。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強烈的眩暈和虛弱感。此刻淩青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步履蹣跚,一縷鮮血從嘴角滴落。
此時他便再也控製不住體內的傷情,盤膝而坐,服用一枚丹藥,開始運轉靈氣療傷。
宗門的弟子,紛紛駐足觀望,低語紛紛,麵露驚愕之色。淩青此刻卻顧不得這些,專心地調息恢複傷勢。
驅獸宗的宗門長老,察覺到了淩青混亂的氣息,立刻意識到他的傷勢定然不輕。
幾位長老的身影迅速出現在淩青身邊,他們默契地以手勢驅散了周圍的弟子,為淩青創造了一個安靜的療傷環境。
服下丹藥後,淩青的氣息逐漸平穩,他的內息也在藥物的作用下慢慢恢複了正常。
三天後,淩青終於穩住了傷勢。他緩緩睜開雙眼,這才發現周圍為他護法的幾位長老。
“多謝諸位師兄。”
淩青掙紮著起身,盡管身體仍有些虛弱,但他仍然堅持向周圍的幾位長老微微俯首。
“你的氣息既然穩定了,那我們速速前往大殿,宗門眾人都在那裏等你。”
一位麵無表情的修士,語氣十分冷淡地說道。他甚至連淩青的反應都不等待,便身影一晃,率先朝著議事大廳的方向掠去。
周圍的幾位長老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對著淩青微微點頭,起身緊隨其後。
淩青似乎對那位長老的性情十分了解,對對方的冷淡語氣並不以為意。隻是微微苦笑,跟上了眾人的身影。
抵達大殿後,淩青立刻發現,宗門的重要人物幾乎全部到齊。
他本就是宗門高層之一,對著高位上的宗主輕輕一禮,然後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緩緩坐下。
宗主淩霄天端坐於首位上,見淩青坐落後,眉頭微皺,語氣中透出幾分擔憂。
“淩青長老,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會受如此重傷?”
淩青聞言,目光看向淩霄天,語氣略微低沉地說道:
“宗主,諸位長老,此次我前往那神秘海域,尋找暗殺堂蹤跡,遭遇了三位身穿黑袍的修士截殺。
他們都達到渡劫中期,手段淩厲,其中有一位竟然還會我們宗門的驅獸之法。
我拚盡全力,但仍然不敵被他們重創,是自爆了青蛟才得以逃生。”
淩青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向在場的眾人,敘述了自己在那片海域的遭遇。
眾人聽後,也都震驚無比,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淩青竟然經曆了如此驚險的一戰。
“宗門的禦獸秘術?”
淩霄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寒意,目光如利刃般掃向大廳眾人。
“確實,但僅是一些基礎的功法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