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淺從根上就是個壞的,她沒少在學校裝綠茶抹黑自己的爸爸媽媽,沒少在幹家務活的時候做些小動作,或者是,在床上放老鼠嚇他們。
那是他們應得的。
可是現在...白淺沒法了,為了自己的命,她不知道怎麼辦了,告訴爸爸媽媽他們又不信,告訴鄰居他們可能以為她是個瘋子。
所以,白淺跑了,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哪裏去...
…………
“姐姐...?姐姐?你怎麼又走神了?”墨肆酒用自己的小手指點了點白淺的臉,陷進一個小洞。
“哦...沒事,就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白淺心裏像是吃了十斤屎一樣難受,想吐。。。。。
“你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好哦。”
白淺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好墨肆酒不是沐光的性格,要不然自己要瘋。
兩人在外麵玩了一天,到家裏已經很晚了。
小巷子裏,有三個人擋在了白淺和墨肆酒的前麵,他們手拿武器,甩棍,刀子。
“嗬,終於蹲到你們了,不枉我從中午蹲到現在。”為首的黃毛抽著煙,半晌把吸了一半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老...老大,應該是從早上就開始等了,你怎麼可以撒謊呢?”從黃毛身後走出來一個身材高挺但瘦吧的人,看起來營養不良。
“給我閉嘴!出去混別說是我帶的你。”黃毛給了幹瘦人一個巴掌。
“請問...我們見過嗎?我好像沒惹過你們吧...?”白淺挑了挑眉,這波人和昨天那些人不一樣,難道是他們老大?
“咳咳,是這樣的,你們呢不知道惹了誰,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單純來把你們打一頓的。”黃毛正經了起來,臉上麵無表情,公事公辦。
白淺無語,她昨天是剛來到這個城市的吧?除了昨天的就沒其他人了,昨天的人看著就是個小學生。
難道是墨肆酒惹的人?白淺轉頭看了一眼墨肆酒,見墨肆酒也一臉懵逼,白淺把目光又收了回來。
“轟隆——轟隆——”天上打了兩次雷,一瞬間,瓢潑大雨傾瀉下來。
墨肆酒抖了抖身體,跟個篩子似的,雙手不自然的抓住了白淺的衣擺,攥的很緊,跟要碎了一樣。
“哎呀,下雨了,要不你們乖一點,我公事公辦,早點下班,早點回家,放心,我會給你們叫救護車的。”黃毛一隻手插進了自己的頭發,向後順了順。
白淺把墨肆酒抱了起來,朝著角落裏順出了一根棍子:“行,我盡量速戰速決。”
頓時,白淺和那些人打了起來。
墨肆酒趴在白淺的頸窩處,眼神渙散,黑暗,像是無比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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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裏,小小的墨肆酒啃著已經幹癟,髒兮兮的饅頭。
沒辦法,自己力氣小,幹的活隻能換幹巴的饃饃。
“你好,我叫凡星,你叫什麼名字?”一個身材稍微比墨肆酒高的人雙手端著米飯和白菜蹲著爬到了墨肆酒的旁邊。
“我...沒有名字。”墨肆酒乖乖的吃著饅頭,像是想起什麼眼神暗了暗。
“我給你起一個名字吧?叫...天?”凡星盤著腿,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用筷子戳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