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競選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沈梓暮趴在淩曉晨懷裏看稿子的時候打了個哈欠，淩曉晨的手就放在沈梓暮的後背上。順勢摸了摸，就像是撫摸小動物一樣：“困了就去睡吧，你腦子那麼好使，記東西很快的。”
沈梓暮從淩曉晨懷裏鑽出來去洗漱，回來的時候趴到床上：“頭疼。”
淩曉晨剛要去給沈梓暮按一按頭，沈梓暮把他的手拍開：“我指的不是這個頭疼，是覺得很沒意思。”
“怎麼了寶貝？”淩曉晨順手關掉大燈，就留下一盞小台燈亮著。“心情不好？”
沈梓暮沉默了一會兒，淩曉晨還以為他要睡著了才聽到沈梓暮的回音：“嗯。”
“要不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我很累淩曉晨。”沈梓暮把腦袋放在淩曉晨的胸膛。“我要是不當沈梓暮會怎麼樣呢。”
“不好說，但是……”淩曉晨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沈梓暮的頭發。“無論你變成誰，我都喜歡。說句實在話，你好像總把自己壓得太緊了，會不會喘不過來氣？”
這把沈梓暮一段時間沒答複，淩曉晨知道沈梓暮睡著了，他把台燈關上，蹭了蹭沈梓暮的額頭：“睡個好覺吧寶貝。”
沈梓暮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幾個夢，沒有一個是讓他順心的夢。從最後一個噩夢掙脫出來的時候，沈梓暮揉揉眼睛，已經是早上六點了，還有五分鍾就要起來吃早飯了。他睜著眼放空心情，殊不知淩曉晨早就醒了，他的手悄無聲息地搭在沈梓暮的肚子上，卻把沈梓暮嚇了一跳：“淩曉晨？”
“嗯，醒著呢。”淩曉晨把沈梓暮往懷裏摟了一下。“昨晚我想了想，其實你可以適當地放鬆一下？畢竟你還沒長大，也隻是個小孩子。”
沈梓暮沒說話，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好像感覺關節有些發酸，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征兆。他把手放在床上打算把自己撐起來，還是有些泛疼，皺著眉看向淩曉晨的時候，淩曉晨的目光已經追了過來：“怎麼了梓暮？哪裏不舒服？”
“今天……下雨嗎？”沈梓暮深吸一口氣，習慣性把疼咽下去，主要是怕淩曉晨擔心他的身體。淩曉晨見狀先打開天氣預報掃了一眼，又摸摸沈梓暮的額頭。“看樣子不下雨。”
淩曉晨點頭：“這幾天都是個大晴天啊，你是不是不舒服？”
沈梓暮已經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了：“沒事，起來吃早飯吧，我餓了。”
淩曉晨下床給沈梓暮煮了兩個雞蛋，攤了個煎餅就大功告成。早飯吃飽了以後沈梓暮眯了一下眼，淩曉晨緊繃了一晚上的精神可算放鬆了一些——沈梓暮眯眼就說明早飯很成功。兩人換好校服就去等車，淩曉晨站在沈梓暮身後觀察他，現在沈梓暮正好卡在他的下巴位置，淩曉晨就喜歡他倆的身高差。到了學校，淩曉晨先去找宋知寒，此時宋知寒還在捏著紅筆看卷子，感受到旁邊的目光，宋知寒差點把手裏的筆甩出去：“我靠……淩曉晨你幹什麼？嚇死我了。”
“我來瞅瞅你在幹什麼？”淩曉晨幹脆坐到宋知寒旁邊。“批卷呢？”
宋知寒把淩曉晨的答題卡翻出來給他：“喏，不加作文滿分一百一的卷子，你考了一百零五，滿意了？”
淩曉晨笑了：“那我是不是第一？”
宋知寒把答題卡放回去：“錯了，你個並列第二。”
淩曉晨一臉問號：“我都這個分了還第二呢？”
“畢竟你麵前這位才是年級第一，一百零八。”宋知寒不要臉般地指了指自己。“多少還差點。”
淩曉晨氣得咬牙，想找沈梓暮評理的時候人已經不知道去哪了，淩曉晨有些驚訝：“臥槽？我那麼大的男朋友呢？”
宋知寒笑了：“該，叫你得瑟？”剛說完沈梓暮就回來坐到椅子上了，他把眼神分給二人，仿佛在好奇兩人剛才聊了什麼。“你家曉晨剛才找你。”
沈梓暮眨了一下眼睛，他對這些並不感興趣，隻感覺身體熱熱的像是要發燒，接著就有一隻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他甚至懶得掀起眼皮去看那隻手，就聽到手的主人說話了：“有點熱，不會要發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