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沈停醒的時候,身邊早已空了,隻剩下一灘血跡。

血跡?哪來的血跡,他和顧嶼明明不是第一次.......怎麼會.......難道是自己太用力了?

沈停此時又怎麼會想到他留給顧嶼的那條鎖鏈隻能夠在他自己的房間內走動。

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瘋狂往樓上走去,即使此時他的腦子已經因為昨天喝酒而有些許的脹痛,他也顧不了那麼多。

樓上,顧嶼正坐在床上,手裏端著一杯茶水,看向窗外,就像向往自由的鳥兒,企圖掙脫牢籠,但顧嶼坐在那有種說不出的落寞,讓人想好好憐惜一番。

“親愛的............昨天你可真火熱,還纏著我一遍又一遍,還叫老公,嗯?是不是流血了?叫管家拿藥了沒有?”

顧嶼並沒有理會沈停,而是繼續不聞不問的望著窗戶,陽光打在他身上,仿佛鍍了一層金,美的不可方物。

沈停愣是看呆了,他想也沒想,看也沒看顧嶼對他耍的臉子,猛地就捧起顧嶼的臉就要親下去。

顧嶼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甩了沈停一巴掌,將他推開。

但沈停依舊不惱,好聲好氣的說:

“親愛的,昨晚標記了,辛苦了吧,手疼不疼。”

標記?嗬,他標記的根本不是顧嶼,而是顧玖琪!

顧嶼聽著他這話,又給了他一巴掌。

沈停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子,什麼時候挨過打?誰又敢打他?

沈停一下子就怒了:

“不過是個天天被我c的Omega!你怎麼敢!”

沈停尤其咬重了Omega這幾個字。似乎就在提醒顧嶼,他已經不再是強大的Alpha,而是一個任人宰割且柔弱的Omega。

這句話像是直擊顧嶼的天靈蓋。

“嗬………嗬嗬………”

顧嶼不禁笑出了聲,多麼諷刺啊,相愛了十年的戀人,就是這樣這樣說自己的,那自己又何必再留情麵:

“沈總真是大義,既然覺得我隻是一個被你c的Omega,那不如把我放了,免得礙了沈總的眼,髒了沈總的地方。”

沈停愣愣的看著這個昨天晚上還於自己歡愛不已的人,竟然說出了這種話,整個人的氣壓都下去了。

“好,顧嶼,好得很!”

沈停的手捏的很緊,恨不得現在就當著管家和這些仆人的麵把他辦了,但是,如果這麼做,他沈停的名聲傳出去就會不好。

“管家!明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給顧嶼送飯!”

管家汗流浹背,隻得應了聲是。其實顧嶼在別墅這麼久了,他和這些仆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熟悉的,顧嶼是個溫柔大度的人,這點這裏的仆人們多多少少都知道。

撂下這句,沈停就大步離開了房間。

沈停走後,顧嶼緊繃的神經終於是軟了下來。真是…………太諷刺了…………

顧嶼很想哭,但卻怎麼也哭不出來,好似小溪裏的水流盡了,隻剩下幹裂的土地還在拚命喘息。

接下來的兩天,顧嶼除了有時候仆人會趁沈停不在給他塞點零食,其他的他什麼都沒吃,身體虛弱的緊,連下床時都會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