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苑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隻見晏殊匆忙的走進來。
她神色慵懶的問道。
“查清楚了?”
晏殊恭敬的抱手握拳道:“是的,小姐,屬下派人跟著那散布謠言的人,發現他去了詩華宮後門,屬下打聽過,詩華宮獨屬於國師一人。”
荼狸若有所思的單手敲擊著桌麵,一隻手扶在下頜上。
國師?
容詩渝?
據她所知,這位國師是十五年前突然冒出來的,當時的太上皇還在,他自稱是雲山寺智空大師的弟子,受太上皇邀約出山幫助南殤。
可他來到京都不久後,太上皇卻突然暴斃,還在臨走之前下了一道聖旨,冊封容詩渝為當朝國師,輔助當時還是幼童的當今陛下管理朝政。
在國師的幫助下,帝國裏的修行者越來越多,哪怕是沒有靈根的普通人也可通過國師的幫助洗髓修仙,隨著實力越來越強,南殤國漸漸成了四國第一。
由於容詩渝的鼎力幫助,陛下對國師很是信任,幾乎有關國家的所有大事都需同國師商量。
當初這容詩渝橫空出現,還獨得太上皇厚愛,許多人也都查過他的來曆,確實是智空大師的弟子,其他的什麼也查不出來。
太上皇突然暴斃時,朝中肱股之臣也都懷疑過他,但太上皇臨終之前又下了那樣一道聖旨,查下去終究也沒查到什麼。
那些蠢貨還真以為這位國師是真心實意的來幫助南殤帝國的,她可不那麼認為。
不過這事委實奇怪,按理說十幾年前她才出生,與他應該沒什麼過節,為什麼他要如此?
如果她身上有什麼是值得他圖謀的,那是不是從十幾年前她被師尊帶走便是他算計好的?
為什麼他會提前算出她的命格?
為什麼當初師尊在向眾人解釋她不是災星後他卻突然跳出來說因為她的到來天象異動?
師尊曾經說過,她的命格關係著天下眾生,而這個秘密他也從未告訴他人,並且她自幼受九天福澤庇佑,她的命格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算出來的,就連師尊都受了不小的代價。
既然他早已知曉。
那他真的如表麵一樣簡單嗎?
既然他那麼謹慎,怎麼可能會向她露出這點破綻,挑釁她嗎?
還是說他有足夠的自信,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那對她下手的目的可就沒那麼單純了?
理清一切後,荼狸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精光,一聲輕笑,從少女的唇角溢出。
真是好久都沒有遇到過這麼有趣的事了?
眼角散發的邪性快要抑製不住。
看來這次賭注很大啊——
桐月看著小姐臉上逐漸變化的神情和嘴角的邪笑,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小姐在想什麼啊?”
“在想國師”
荼狸神色懨懨的答應道。
桐月自然知道小姐不是那個意思。通過剛才小姐和晏殊的對話,她便知道國師和小姐肯定不對付,不過氣氛都到這了,她莫名的有種想八卦的興致。
“說起國師,民間傳言他不過二十來歲,不僅容貌清新俊郎,實力更是深不可測,相傳他已經到達了神武境界。”
邊說邊感歎:“如此這般,怕是隻有攝政王殿下才能和他相比。”
荼狸手支著額頭歪向一邊,眼神興味的看著她:“哦?”
桐月不好意思的看著她:“在我心裏攝政王可比國師厲害多了。攝政王殿下不僅容貌甩國師一條街,現如今不過二十出頭,實力便已達到空冥境,那國師可是大攝政王不少歲呢。”
那是一種對強者的敬佩之情,她沒有見過國師的實力,但卻親眼見過攝政王殺伐果決,那和她們家小姐的氣質如出一轍,簡直不要太般配。
邊想還一邊偷看荼狸。
荼狸卻沒有看到桐月此時的小動作,她的心裏現在想的是剛剛街邊二樓上的豪華包間裏那道帶著輕浮打量玩味的視線。
“嗬——”
“攝政王?”
“不就是一個登徒子嗎?還搶她東西。”
“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