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打開手電,伸手進去照了照,轉頭道:“裏頭很暖和,不過角度太偏了,照不到什麼。而且裏麵的石壁上好像有字。”
“寫的什麼?”無邪趕忙追問。
胖子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不知道,看不懂他寫的什麼。”
他試著貓腰鑽進去,但他實在有點胖,幾次也進不去,最後還是把外麵的大衣脫了,才勉強擠了進去。
陳皮阿四讓,潘子,葉成,郎風在外麵等著,有什麼事好照應。其餘人全都進去了。
進去之後,發現縫隙是一個極其陡峭向下的,裏麵很黑,看樣子這道不淺,恐怕通到這山內部。
縫隙的空間不大,隻容一人通過,而且腳下全是大塊的石頭,棱角分明。走的很不容易,洞裏的硫磺味更濃,溫度也達到了三十度,摸了摸,連石頭都是燙的,和外麵相比也是冰火兩重天了。
往前走了幾步,胖子打著手電往一處照了照,“你們看,寫的什麼東西?”
字刻在橫放在底部的亂石上,都是幾個陌生的字,像中文又有點像韓文,刻的很淩亂。
華和尚湊了上前,道:“這是女真字。”
至於寫的什麼,華和尚表示還得描下來看看。
等他描完,隊伍又排成一列,由胖子打頭繼續往洞的深處前進。
整條縫隙呈三十度向下,裏麵空間時寬時窄,時高時低,用手的機會比用腳還多,幾乎是爬著前行。
裏麵溫度高,爬著爬著都出汗了。在這種又窄又熱,空氣質量還差的空間裏,周延覺得有點呼吸不上來,而且自打進來後,就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下了不到一百米,硫磺味越來越濃,甚至連岩石也越來越黑呈琉璃的光彩,這是雲母高溫融化過的痕跡。
走著,前麵打頭陣的停了下來,手電照去,原本的裂縫陡然收縮,亂石重疊,隻留一條極小的縫隙,剩下的路隻能匍匐前進了。
陳皮阿四自知自己的體力是爬不進去了,便留了華和尚在這裏陪著他,其餘四人進去看看有什麼。
這次由悶油瓶打頭陣,周延斷尾,四個人前後下去,一點點擠進那條極小的縫裏。
卻沒想到這段空隙很長,爬了很久也不見個頭。裏麵的石頭尖子很鋒利,衣服都被勾破了幾處,岩石擠壓著肺部,溫度越來越高,每個人的額頭都掛上了汗珠,連呼吸也變得困難。
而這種環境下,最煎熬的不過胖子了。他拉住無邪的一條腿,“不成,這空氣質量怕是有問題,咱們探也沒探就進來,太莽撞了。”
無邪也這麼想,但是都爬這麼長時間了,無功而返有點太可惜了,他安慰道:“咱們再往前爬幾步,如果還是沒底咱就退回去。”
胖子也同意了,就在這時,最前麵的悶油瓶“嗯?”了一聲。無邪連忙轉頭向前看去,前麵卻空空如也,剛剛還在前麵的悶油瓶子忽然不見了,隻剩下黑漆漆的石縫通道。
從聽到悶油瓶說話,到發現他在前麵忽然消失,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就算是一隻老鼠也無法做到這麼迅速的消失,更何況他是一個人。
他頓感不妙,連忙後退一步,想再仔細看看,卻在一恍神間,看見了悶油瓶再次出現在前方。
胖子被他後退的一步嚇了一跳,忙問他怎麼了。無邪也覺得奇怪,一時摸不著頭腦,懷疑自己可能出現幻覺了,就支吾的回答沒事。
隊伍繼續前進,又爬了大概十分鍾,終於到了出口。
與外麵不同的是,這裏的空間大的多,底下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都是這條裂縫形成的時候給地質活動撕裂下來的。
胖子擴大了手電光圈,四處觀察,“怪了,這裏竟然還有壁畫,看來我們不是第一批來這裏的人。”
三人圍了上去,發現裂縫的山壁上果然有在大幅的彩色壁畫,隻是壁畫的保存情況十分差,顏色暗淡,依著上麵的圖案勉強可以分辨出是類似天女飛天的情形。
來回走動間發現了幾處較小的溫泉眼,都很淺,但是熱氣騰騰,且沒有發現其他人活動痕跡。
再往縫隙裏麵,時不時吹出熱風,往裏一照,深不見底。幾人交換意見後,覺得沒有必要繼續往前,這裏已經是躲避風雪的好地方了。胖子測試了空氣,沒有太大問題,就打起持久照明的風燈。
等到所有人都進來了,華和尚開始檢查順子的脈搏和心跳,接著就拿毛巾用熱泉水打濕給順子捈身,等捈到血紅後,又給他灌了點熱水,順子開始劇烈咳嗽,眼皮跳動。
所有人都稍微鬆了口氣,華和尚說他死不了。
而周延全程不在線,她仔細觀察著壁畫,終於發現了端倪,她拿小刀輕輕剝下來一塊壁畫,,紅色的朱砂料被刮下,沾在刀刃上。
“我想我有了點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