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的一聲,檢驗室的門被打開。季清拿著單子扶著牆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時錦言連忙起身去扶。一路走到出了走廊。
轉頭看見簡末等三人還未走,便也坐了下來。
經過這一番折騰,季清的臉色實在難看。麵色慘白,竟絲毫沒有血色。隻是一味的依偎在時錦言懷裏。一句話也不曾開口講。
到了午飯時間,醫院裏的人比來的時候自然少了很多。眾人不說話,便顯得格外安靜。寂靜的空間中透露著一絲茫然、一絲焦慮。
腹部陣陣劇烈的疼痛刺激著季清的神經,小腹像被無數把利刃剝刮著,一陣又一陣的疼痛使她睜不開眼。腳踝因為在茶山上崴了,現下已經腫的不成樣子。就連上山時穿的綁帶涼鞋,也變得緊繃繃的了。
簡末呆呆的坐在那裏。不知在想些什麼。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40分鍾。
時錦言看了下手表,算了下時間,報告也應該出來了。便準備起身去拿了。
“報告出來了,我去拿一下好嗎?” 時錦言抬手撫摸住了季清的頭,輕聲詢問著。他在征求季清的同意。
季清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從時錦言的懷裏緩慢的挪了出來。輕輕的靠在了椅子上。依舊未曾睜開眼。
自動報告機前的時錦言,拿著機器剛剛打印出來的報告出了神。
他看著單子最下麵印著的疑似有孕幾個字不知該如何是好。瞪大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目光失措,報告單子被這一雙大手攥的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形狀。手掌上青筋暴起。
緩過神來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了看醫院的房頂。手臂上的拳頭越攥越緊,像是要扣進肉裏一樣。
他回想著那一夜酒後與季清在酒店裏的纏綿,他不曾覺得有多美好,他深深的痛恨自己。那個時候他明明和簡末還沒分手。他恨自己禽獸不如。
他愧對了兩個女孩。現在卻隻能使勁補償一位。
時錦言深深的歎了口氣,雙手整理一下自己的麵部情緒,便拿著報告回到了那條長椅上。
他需要進一步的抽血化驗,才能明確季清是否有孕。一句話沒說便帶著季清去科裏化驗血去了。
不對啊,隻是摔了一下,幹嘛還要抽血啊。
簡末看著向遠處走去的二人陷入了沉思,她想不通,便也跟了上去。跟在簡末身後的周辰和楊莉更是雲裏霧裏。但是無奈,也隻能在後麵跟著。
一路走到了牆上掛著的婦產科的牌子,簡末才停下來。
她看著走近的兩個人,覺得不可思議。心髒“ 咯” 的一下瞬間慢了半拍。一下子仿佛呼吸都變得停頓下來。她接受不了自己的猜想,但是又沒辦法不去想。無盡的糾結使她紅了眼眶,淚水在眼底不斷的翻湧上來。
她的心裏很疼,疼的嘴唇都在顫抖。聽見追上來的楊莉在瘋狂喊她。即使楊莉在努力的搖晃她的胳膊,她也絲毫感覺不到。
周辰看著簡末如此強烈的反應,又看了看牆上的婦產科幾個大字,便猜到了她心裏在想什麼。看她心痛如焚,周辰更是懊惱,便要走進去一看究竟。
可剛邁出兩步,就被簡末拉住了。
簡末小聲抽泣著,吞咽了一下口水,眼淚遲遲不肯落下來。
拽住了周辰的衣服好一會,才肯說話。
“別去了,去了也是一樣的。我們... ...” 簡末四處望了下,目光停留在了又一條長椅旁。
“我們,就去那邊等著,他們出來了應該... ...應該....會告訴我們的。”說完便硬拉著周辰過去坐了。
楊莉見了二人的反應,便不敢說話了。隻是在簡末身旁默默的坐著。
她猜想或許這幾個人的關係一點都不簡單。但是又不敢問,亦不能問。隻知道麵前的簡末姐很是傷心,非常傷心。也知道是因為剛才進去的二人才讓姐姐如此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