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瓣不肯放開她的耳垂,夾了一遍又一遍,唇瓣觸碰上耳垂上細軟的絨毛,讓動作變得更加溫柔了一些。
耳朵上傳來的觸碰,讓簡末身子一顫,在他的懷裏略微抖動了幾下,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那昨晚手術,你就做我女朋友,好嗎?” 沈慕的薄唇終於離開了她的耳朵。
一雙手順著她的胯骨向上環住了她的腰,胸前和她的後背緊緊貼在了一起,簡末瘦小的身軀,牢牢的被他圈在懷裏,心裏一絲絲曖昧油然而生。
簡末在他的懷裏,覺的溫暖到了極致,並不想將這個溫暖的懷抱在自己的身上推開,她在肆意享受著。
餘光在不經意間看到鍋裏的水已經燒了一半,馬上就要燒幹了,才不得不在他的懷裏走開,拿起水桶裏的舀子,裝了滿滿的水,倒進了鍋裏。
重新將鍋裏的粽子用水蓋住,又蹲下將灶裏的火調大,讓新添進去的水再次燒開。
蹲在灶火麵前的簡末,看著燒的正旺的火焰出神。
如果沈慕不像時錦言那般對她,還真是個相當不錯的人選,雖然與他相識不久,可是沈慕對她的心意還有表現出來的誠意,都是毫不遮掩的擺在那裏的。
讓她難免不心動,可是心動過後呢,又該如何.. .....
他可以是眼下愛她,可是不會一直愛她,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歡自己了,像時錦言一樣,愛上了別人,她是不是還要再將現在的路重新走一遍。
是的,還會再走一遍的。
此時的種種都是建立在他喜歡米的前提上的,就像金字塔一樣,是層層堆砌,才能建立起來的,如果將最底下的那層抽取,瞬間崩塌。沒有一點存在的意義。
想到這裏,簡末心裏的抗拒遠遠大於此時的激情,她十分的抵抗被人像垃圾一樣丟掉的生活,這種生活,經曆過一次,就夠了。
她沒有那麼強大經力,再去經曆第二次,第三次。
隻此一次,就要了她半條命.. .....
簡末起身,越過站在身後的沈慕,徑直向藤椅走去,麵無表情,隻是簡單的走了過去。
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就躺在那張藤椅上,閉上了眼,此時她的心裏亂成了一片,仿佛住在身體裏的不單單隻是她自己。
還有一個素未謀麵的她,兩個人,各自保持著自己的聲音,一個聲音告訴她:別怕,勇敢一點,再來一次,也許這次會和上次完全不一樣呢?
另外一個聲音則是在告誡自己:你都吃過一次虧了,難道你還要再吃第二次嗎,你的命就這麼一文錢不值嗎?
很遺憾,告誡自己的聲音打敗了另外一個聲音。她目前還是沒有辦法去接受新的人,也沒有辦法完全放下過去。
沈慕表達的愛意,讓他陷入無盡的痛苦與掙紮,就好像擺在她麵前的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她剛要伸出手去觸碰,背後卻有人告訴她:
那個東西不屬於你,它屬於某某某,你連多看一眼,都不行,隻能遠遠的觀望著。
沈慕愣在那裏,看著她麻木的躺了上去,雖然她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甚至都沒有說話,但是答案沈慕已經知道了。
他沒有傷心難過,也沒有懊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眼神也還是那樣的溫柔,他看著她輕輕的歎氣。
因為他知道沒有答應他是因為還沒在那段讓人痛徹心扉的感情中走出來,至於為什麼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是因為她在和自己暗暗較勁。
他隻能等,等簡末自己解開這個心結,拔出心裏的那枚釘子,他隻能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