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黑,寬闊平整的官道上還跑著兩輛馬車,一輛是外表普通內裏奢華的精鋼黑色馬車,一輛是從外表到內裏都一樣普通的黑色柳木馬車。

馬車前與馬車後護衛著六十多個彪形大漢,馬蹄在地上踏出了噠噠的響聲,整齊劃一,讓人聽了便心生懼意。

馬車內,譯垚收到了京城來報。

男女蹴鞠大賽在宮中已然掀起了軒然大波,便是民間也開始小範圍的流傳。

在碩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暈中,他好笑的看著手中的紙條,上麵說爾溪爭到了隊長之位,沒想到,這個姑娘還有當官的癮。

譯垚將紙條攥在手心,攥緊,再張開手時,紙條已成了粉末。

他打開車窗,手伸出去,一瞬間,粉末便不見了。

在他伸出手去時,後麵的黑色馬車裏,從窗口探出了一個大腦袋,觀這腦袋麵容,四十歲左右,小眼睛,小胡子,不是常壽又是誰?

常壽嘟嘟囔囔:“這家夥又幹嘛了?千萬不要使用內力,不然翹辮子了就沒媳婦兒了。”

常壽招手對侍衛沈泉說道:“去問問你家主子,何時到驛館。”

一會兒後,沈泉回來說道:“主子說了,出門在外要有出門在外的覺悟,風餐露宿,披星戴月。”

常壽……,這賊船!

他一個太醫,坐了這一天的馬車了,坐的尾椎骨疼,可他一個病怏子居然比他還能扛,沒天理啊。

天理病了沒人醫,都死了嗎?

常壽翻了個大白眼,這譯郡王什麼時候才能做個人?他一個老年人,哪裏吃得消風餐露宿披星戴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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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福爾溪與晴兒一起,後麵跟著鄭小太醫,準時來到了訓練場。

鄭小太醫確實年輕,也不過才20出頭。

這是昨晚福爾溪向太後求來的“特邀太醫”。

當然了,晚膳後晴兒陪著她又去了一趟漱芳齋,給明月彩霞分派了任務。

單日由她倆為女子隊的隊員提供茶水和點心,雙日則由雙喜和雙歌負責。

福爾溪看著訓練場上準時到達的姑娘們,讓她們按她的要求排成了兩隊,說道:

“自我介紹下,我是你們的隊長,福爾溪。雖然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觸蹴鞠,但是因為時間緊任務重,沒有辦法讓你們去慢慢的熟悉蹴鞠了,我們必須齊心協力,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踢一場速成的蹴鞠賽,姑娘們,有沒有信心打敗男子對?”

大家(晴兒小燕子,春喜夏歡,紫薇秋天,小小窄窄與如意)齊聲喊道:“有,打敗男子隊!”

福爾溪很欣慰,不管會不會踢球,首先這態度就很端正。

所謂良好的態度是成功的開端嘛。

於是福爾溪也不再廢話了,小手一揮,開始教她們如何帶球。

她先做示範。

所謂帶球就是用自己的雙腳來控製球的滾動,帶著球走直線或者轉彎,保證球始終在自己的腳下,練習方法很簡單,每天帶球跑一段距離,可以做出轉彎等多種動作,慢慢的就會熟練。

示範之後,福爾溪一個一個的指導她們。

好在這群姑娘,除了晴兒稍微弱些,其他的身體素質都不錯,帶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