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看著這姑娘窈窕婀娜的背影,不由得直咂舌,這是什麼樣的大戶人家,用的丫鬟居然比主子還像個主子,真是不得了——用的起這樣的丫鬟的人家,肯定不得了啊,肯定是京城來的。
這樣的品貌當個丫鬟真是可惜了,以後配個下人,一輩子也就那樣了,若被主子看上了當個通房更慘,好歹前頭還是個正牌娘子。
希望這丫頭不要心大,還是踏踏實實的配個下人好,什麼都沒做正牌娘子好。
這前任狗官的正牌娘子不知磋磨死了多少被強搶過去做通房、小妾的好姑娘呢。
呸,這狗官一大家子就沒個好東西!
福爾溪不知這大嬸這會兒功夫竟然連她的後路都給她想好了,隻不懷好意的向皇上稟報道:“老爺,我們又碰上貪官了,這些老百姓都是來夾道歡送狗官卸任的。”
皇上一聽這話,立即便說道:“下車,朕倒要看看,這又是何方的狗東西!”
於是,皇上帶著福爾溪他們混入了人群中,靜看事態的發展。
沒有人注意他們,大家都在熱烈討論著那個狗官,隻剛才那位大嬸在仔細的打量他們,好家夥,那姑娘的主子氣度當真不凡,且他身邊那些小年輕也各個精神俊氣,另兩個姑娘也端莊大氣,隻一個姑娘,雖華服加身,也難掩那一身的江湖氣。
但這江湖氣卻不夠大氣,有些小氣,有些流氣,看來此女出身有些複雜。
想她三娘從小混跡在坊間,這一點是不會瞧錯的。
此時,有一輛馬車緩緩而來,被大家攔住了,接著,又有兩個人抬著一塊大匾來了,匾上寫了“五大天地”四個大字。
馬車被攔,車裏的人下了車,是個四十多歲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
他一下車便道:“你們這些刁民,攔住本大人的路,意欲何為?”
一位鄉紳模樣的人很是客氣恭敬的衝他行了一禮,說道:“前知縣大人,您雖然卸任了拍拍屁股就走了,但我們忘不掉您這些年做的事啊,所以,我們一合計,就給您特製了一塊匾,忘笑納。”
甭管能不能笑觀吧,這份孝心可嘉,若從前這般會來事兒多好?也用不著他使出那些手段了。
“哈哈哈,什麼匾?金的還是銀的?本大人便笑納了便是。”
“知縣大人,您不納也不行啊,這就是特意給您的,別人不合適。”
“那本大人便勉為其難的收下吧,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本大人還有事。”
“大人,這不行,您也看不懂,我們得送佛送到西啊,放心,也不耽誤您多長時間,現在,有請代表朗誦。”
聞言,百姓們熱烈鼓掌,前任知縣心中高興,臉上便帶了出來,直笑得雙下巴都出來了。
那代表心中不屑,這五大德政內容有意思了,希望您受的住吧。於是,他郎朗上口的念了出來,圍觀的百姓忍不住哄笑出山聲。
前知縣氣的差點厥過雲,他顫抖著小肥手說道:“你們真夠囂張的,說我上任之初,金天銀地;住在官府,花天酒地;坐堂審案時,昏天黑地;百姓含怨時,恨天怨地;我卸任了,我們歡天喜地,哈哈哈,你們隻知本官卸任了,還不知本官高升了吧?真是愚不可及!”
老百姓瞬間安靜了,就這樣的狗官還能升遷?皇上是多瞎啊!
“哈哈,嚇著了吧?賤民就是賤民,毫無遠見,我隻要稍稍給你新自古紅顏多禍水縣一個小指甲蓋那麼大小的壓力,你們就得脫層皮。笑啊,五大天地,你們笑起來了?一群群刁民,本官還能讓你們反了天了?笑話!一群鄉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