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有些意外,又不是那麼意外,她說:“我說五阿哥怎麼怪怪的,這下便說的通了,挺好的,那我也放心了。”
爾溪知道晴兒聰慧,看出些什麼來很正常,不然,她也不用告訴她了。
她就是怕到時候他們在一起商量事情,把晴兒一個人撇開,那晴兒怎麼想?
可是,爾溪奇道:“你放心什麼?”
“我為老佛爺放心,你想想是不是那麼回事?“
“哦,那確實是,不然,為了保住阿哥的名聲,勢必要賜死小燕子。”爾溪說道。
“嗯,皇家絕不允許這種不倫之戀,老佛爺絕對不會接受的。”
“還是你想得深啊。”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晴兒問道。
“唉,我能怎麼辦?隻能想辦法幫一下我那個為情所困的傻大哥了。”爾溪頗為幽怨的說道。不然呢,不管那個傻帽嗎?那他把福家玩完了,咋辦?至於以後的劫獄什麼的,想都別想了。
“我懂你的處境,我會幫你的。”晴兒捏捏爾溪的臉。
“嗚,晴兒你對我最好了。”有晴兒在老佛爺麵前美言幾句的話,那紫薇福爾康真是燒了高香了。
“嗬嗬,那是我好,還是譯郡王好啊?”晴兒打趣她。
福爾溪不能昧著良心的說假話:“都好都好。”
晴兒笑了,她從小到大也就爾溪一個好朋友好閨蜜,如果此事爾溪瞞著她了,她固然可以當做她是為了自己好,但終究心裏會有些膈應。
像現在這樣便好,不論是爾康的事,還是爾溪她自己的事,她都沒有刻意的瞞著自己,真好。
且這件事情如果事發,以福倫的功勞雖罪不致死,但滿門流放,永世為奴是少不了得了。
不管你曾經多麼顯赫,處以流刑的,大赦天下時沒他們的事兒,且子子孫孫為奴為婢,本朝的律法如此。
雖然爾溪有太後與她擔保、照拂,且太後還可為她指婚,隻是譯郡王她卻是再也夠不上的了。
以爾溪的心性,絕不可能與人為妾。
即便有老佛爺做主,頂天了,也隻能嫁個五品官了,再高,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所幸此事現在還有回旋的餘地。
加上她,加上譯郡王,再差的,也不會是流刑了。
“此事的起因在於小燕子,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真不好說了。”晴兒歎了口氣。
“我也是如此感覺,所以對她向來不親昵,也不知老爺看到了是何感受,會不會覺得我君臣不分。”
晴兒安撫道:“你想多了,若非夏雨荷死了,老爺負她,負她家族太多,你以為我們一幫女子,不跟著老佛爺的話也能隨老爺一起出巡嗎?之前的出巡,老爺和老佛爺就隻帶了皇後和令妃幾個數得出來的妃子,格格公主都是一個沒帶。”
“那我們還真是沾了夏雨荷的光了,這個女子真是個悲劇人物,因為這一段見不得光的緣分,父母鬱鬱而歡,早早的死了;她自己也是才熬到30出頭,就油盡燈枯了,真是可悲可歎啊。”
晴兒也是歎了口氣,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們當引以為戒。”
“嗯。”福爾溪連連點頭,當初五台山時老佛爺在聽說了夏紫薇之事時,便告誡她們了:女子潔白以自愛,清廉以自律,清高以自尊,淡泊以自居,淡交以自製,平易以自恃。
晴兒沉默了一下後又小聲的說道:“夏家,賭輸了。愛上和看上是兩回事,當時,老爺隻是看上了她而已,所以,人走茶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