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溪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被叫醒時,人已經到了山腳下。

她迷迷糊糊的看著譯垚,譯垚將車內平日裏給她備著的狐裘鬥篷給她披到了身上。

潔白的狐狸毛襯的爾溪的小臉更為精致,偏生她的睫毛又長又密又卷,此時迷迷糊糊的眨著眼,便如鴉羽般,輕輕的撩撥在了人的心弦上。

譯垚手隨心動摟住了她,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又拿起小桌上的杯子道:“喝口水,潤潤喉嚨。”

“嗯。”福爾溪就著他的手,喝完了一杯子的水,整個人便清醒了過來。

譯垚牽著她下了馬車。

此時,譯垚的侍衛們已經燃起了火把,福爾溪與譯垚手牽著手,被眾人護在中間,往山上而去。

“我們半夜來爬山,是不是有點傻缺的感覺?雖說現在很多動物都冬眠了吧,可萬一有個什麼毒蟲啊毒草啊的呢?你說是吧,譯郡王?”

“福晉,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的。”為了證明自己能很好的保護她,譯垚改牽手為摟著她,“這樣是不是更暖和了?”

“爬著山呢,不冷,更何況我還披著這麼厚個狐裘鬥篷呢。”

“欽天監說,過幾日會更冷,還會降雪,你到時候窩在家中別出來,我再給你多送些銀絲炭,你可圍爐賞雪。”

“好啊,你那時候休沐嗎?我們可以一起嗎?”

“不管能不能休,我都會去陪你賞雪的。”

“賞雪倒是其次,我沒那麼多的詩詞歌賦,主要是我們可以打雪仗、堆雪人。”

“嗯,我陪你。”

“嗯,一言為定。”

說著話,兩人便來到了一個山洞前。

守在山洞前的侍衛見到譯垚過來了,立即上前行禮道:“主子,你們來了。”

譯垚點了下頭,牽著福爾溪的小手進去了。

一進洞中,便有一股熱氣迎麵撲來。

譯垚為爾溪脫下了鬥篷,又將自己的也脫下了,兩隻鬥篷一起,掛在了洞邊。

然後,他又牽起了爾溪的小手,兩人往前走了幾步,拐個彎,便看到了洞內的詳情。

福爾溪一下子便驚呆了,兩邊的洞壁上皆是赤色宮燈,燈光溫暖柔和,還喜慶。

從洞頂掛下來的,一排排錯落有致、五顏六色的千紙鶴在宮燈的掩映下尤為耀眼。

福爾溪沒想到,南巡途中打發時間疊過的千紙鶴居然在這裏看到了。

“這裏,是一千隻千紙鶴?”福爾溪鬆開了譯垚,走上前去又摸又看。

“不,是1314隻,代表的意思,你懂的。”譯垚走到她跟前,眸中的情意都快把福爾溪溺斃了。

她小臉一紅,哎喲,小哥哥好會啊。

福爾溪轉過臉去,但手卻勾住了譯垚的小拇指,譯垚手一動,便將她的小手握到了自己的手中。

福爾溪一眼便掃到了中間那個擺成心型的千紙鶴下麵掛著的彩色卡片上,她牽著譯垚的手走了過去,捉住卡片,隻見上麵寫著“福晉出門要跟從”。

再捉住一張卡片,上麵寫著“福晉命令要服從”。

又捉一張,上麵是“福晉說錯話要盲從”。

片刻間,她便將“福晉練鞭子要陪得,福晉生辰要記得,福晉使小性子要哄得,福晉花錢要舍得”全都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