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身子不爽利?病了?太醫來過了嗎?藥喝了嗎?既如此,本宮怎麼能不去看看她呢?”皇後說著一腳踹翻了前麵擋著她路的明月,直往內室走去。

明月“啊”的一聲,趴在地上,又疼又怕,額頭虛汗直流。

容嬤嬤跟著皇後進了內室,見床上確實有人麵朝裏側躺著,不由得便嗤笑一聲,這漱芳齋裏的人,各個都會演戲。

彩霞躲在被子裏,身子控製不住的發抖。

皇後威儀,不好這樣欺騙她的啊。

格格,您快回來了啊!

“喲,這被子怎麼還一抖一抖的?嗬,你還要躺到什麼時候?還不快點起來向娘娘請罪!”容嬤嬤斥道。

彩霞裝不去了,立即掀開被子,跪到了地上,磕頭道:“奴婢知錯,求娘娘恕罪,求娘娘恕罪!”

“你們格格呢?”皇後問道。

“回娘娘的話,許是在銅鑼巷。”

“不管在哪兒,該回宮時便得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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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裏之外的溫州府,

知府嚴大人府上

今日府上有貴客大駕光臨,嚴知府這頓晚宴辦出了新規格。

不止有好酒好菜,便是席上坐陪的兩名女子也不是青樓的,而是他的親閨女,嫡女。

原本,對於父親竟然讓自己作陪之事深感恥辱的嚴大小姐,嚴二小姐,在看到那位年輕的欽差大臣之時,什麼不滿都沒有了。

所謂的人中龍鳳便是如此吧,這一身玄色錦衣在燭下,竟然還能熠熠生輝,這財力,當真是不容小覷,平日裏父親露出來的那些好東西,都不及這十之一二。

因她倆知道,這麼一件熠熠生輝的衣服,要用多少金子。

衣服之所以能生輝,皆是因為織錦布時,裏麵加了成千上萬根的純金絲線。

這樣的富貴人家,她們最愛去了。

嚴二小姐羞澀一笑,搶先一步,坐到了欽差大臣的左邊,嚴大小姐慢了一步,隻能坐到了他的右邊。

兩人羞答答的微微別開了頭。

嚴知府看著心中滿意,他的兩個女兒長得美,德行好,各有各的味道,不管譯郡王看上了哪一個,這側福晉之位都跑不了。

如此,別說解了他今日的困境了,便是日後的騰飛,那也是指日可待。

而且,趁著譯郡王還未大婚,趁著譯郡王還要在此停留數日,要是先於嫡福晉懷了身孕,這長子之位麼,想想都香。

日後與福大人同朝為官了,他的腰杆子也能硬氣些不是?

嚴大人端起酒杯,朝上座的譯郡王道:“王爺能應邀來我嚴府,下官深感三生有幸,這一杯,容下官敬王爺一杯,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王爺辛苦了。”

譯郡王微微一笑道:“嚴大人客氣了,倒是你這宴,似乎宴無好宴哪。”

嚴大人哈哈一笑,顯得十分的爽朗真誠:“王爺您多慮了,這就是下官的的一片心意而已,還請王爺不要推辭,明日有下官伺候著王爺查案,想來定能事半功倍,王爺您說是不是?”

譯郡王似笑非笑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是提醒他,強龍難壓地頭蛇呢。

嚴大人見他一飲而盡,心中高興,便一仰脖子,也幹了這杯酒。

酒過三巡之後,原本端著的兩位小姐也放開了,她倆一左一右的依偎在譯郡王的身邊,給他布菜,為他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