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二月初九,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的王旭傷勢基本痊愈,也終於得到徐淑首肯,可以隨意活動了!
但沒等他為這來之不易的自由高興多久,王飛、高順、徐晃等人便齊齊到來,並且遞出了一遝厚厚的絹帛……
“三弟,這些是皇甫將軍送來的快馬書信。因為前段時間你在養傷,徐淑不讓我們給你看,所以就壓了下來。”
握著手中這分量不輕的數十張絹帛,又看到上麵密密麻麻地蠅頭小字,王旭頓時頭疼萬分,連連擺手道:“算了,這麼多信,要是一封封看下去不知要看到哪年哪月了,你把比較重要的事情給我說一下就行!”
見王旭那焦頭爛額的苦惱模樣,王飛不由微微一笑。“好吧!其實也沒說什麼特別的大事,主要是皇甫嵩將軍對你傷勢的問候,以及一些最新的戰況和朝廷部署!”
“那你說一下戰況就行,其它就算了!”
“嗯,好!”
點了點頭,王飛也不囉嗦,沉凝片刻後,便張口接道:“目前戰勢總的來說是比較好,幽州那邊自從刺史郭勳和廣陽太守劉衛陣亡後就完全是各自為戰,一盤散沙!不過邊郡之民都比較彪悍,黃巾匪患一時倒難以蔓延。各地組織起來的抵抗也非常成功,聽說其中有個叫公孫瓚的長吏極為不凡,戰功赫赫,已經驚動了朝廷!”
“反而是冀州方麵比較麻煩,盧植將軍率領的朝廷主力本是連戰連捷。在新任甘陵相,前幽州刺史劉虞的協助之下,已經將張角圍困在廣宗城。眼看就要大獲全勝,前往督軍的小黃門左豐卻因為索賄不成,誣陷盧將軍貽誤戰機。陛下被其蒙蔽,已將盧將軍押解回洛陽,如果不是皇甫將軍及時保奏,甚至還有性命之危!”
說到這裏,王飛臉上露出了強烈的憤慨之色。“這幫宦官,實在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們在前麵浴血奮戰,他們卻還做出這種事來,真是可恨!”
大罵一通後,深深地歎了口氣,王飛才又接道:“好在朝廷已經派東中郎將董卓前往統軍,目前正在途中!聽聞這董卓粗猛而有謀略,曾在邊塞多有戰功,平定了……”
“不用說董卓,你直接講其它幾處戰場的情況吧!”沒等王飛把話說完,王旭便反感地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對於董卓的事跡他心裏可是一清二楚,雖然這個人前半生很有閃光點,但黃巾之亂中可是一點作為都沒有。在西北韓遂,邊章叛亂事件後就徹底走上了權臣之路。本來這也沒什麼,亂世之中諸侯多了去了。可此人在登上曆史舞台之後,除了那份殘暴,會吃人肉,敢喝人血這些事跡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最終還落得個曝屍街頭的下場,所以王旭對他完全沒有半點好感!
王飛雖然很是疑惑王旭怎麼剛聽到董卓就這麼反感,但還是點了點頭,不再多做介紹。轉而接著剛才的話道:“拋開河北的戰況,黃河以南倒是形勢大好!新任南陽太守,前江夏都尉秦頡率領南陽兵士在宛城大敗黃巾,斬殺了黃巾渠帥——天雄星張曼成。”
“而潁川這邊自從長社大捷後,皇甫將軍乘勝追擊,又在陽翟境內的潁水河畔大破波才殘部。餘眾不是降就是散,已經徹底平定,目前已率軍趕往陳國!除此以外,其他各州郡也同樣是報捷連傳,其中又以新任豫州刺史,前侍禦史王允,王子師戰果最豐!”
聽到一切都在按照曆史的軌跡發展,王旭心情非常不錯。自己長社一戰的付出總是值得的,在這場較力中,自己已經踏出了關鍵的一部,那位張角的幼子此刻想必是非常頭疼吧!
一想到那人,王旭頓時又忍不住開口問道:“對了,不知當初被孫堅截住的那支黃巾部隊到哪裏去了?”
“這個……我也不怎麼清楚,皇甫將軍的來信中也隻說是往北方逃竄而去,並沒有具體的行蹤。我想應該是他忙著追擊波才,所以沒有精力去管才對!按我估計,那支黃巾北上的目的應該是想度過黃河,逃往冀州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