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旭對徐淑有些哭笑不得的時候,帳外卻傳來了急速的腳步聲。
正陷入溫存的王旭和徐淑頓時嚇了一跳,趕緊分開。
“將軍,那個失憶的小子又發瘋了,而且比以往都要厲害,我已經用內力暫時讓他昏睡過去!”
隨著聲音,高順已經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而王旭也迅速平複了加快的心跳,聽到竟然是那撿到的少年出了問題,立刻便奇怪地問道:“怎麼回事?我昨天不是才給他做過一次針灸嗎?這段時間也是按時給他吃藥,怎麼會突然發狂呢?”
聞言,高順卻是麵露疑惑地搖了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但這次他不像是病發,情況有點怪。”
“本來他都安安靜靜的在營帳內發呆。我和徐晃回去的時候順便問候了兩句,他也沒什麼事!可我們閑聊之間剛剛說到管亥這人,他竟然神色巨變,陡然發起狂來。問他怎麼回事,他也說不清楚,就抱著腦袋翻滾著叫頭疼,無奈之下我就隻能暫時用內力把他弄暈了。”
聽到高順這話,王旭心裏陡然一驚,不自覺地就和同樣麵有異色的徐淑對望了一眼。
當初高順他們在長社的黃巾大營邊緣引起混亂後就立刻撤退,不像王旭傻乎乎地衝得太深,以至於最終被攔住。所以,高順撤退的時候,也順利地將被他擊暈在野外的那失憶少年帶回了長社。
而自從王旭身上的傷稍微好點以後,就和徐淑一起親自為這少年治療,所以對他的病情十分了解。
像高順描述這種情況,顯然是受到了外部的刺激,如果沒有估計錯,那麼應該是因為管亥的名字。可是要刺激到這種失憶之人,顯然隻有他所熟悉的東西!
“高順,你先過去吧!我準備一下就過來給他針灸!還有,以後不要讓他再和你們住在一起,暫時將其列為看管之人。”
“諾!”盡管不明白王旭此舉的原因,但高順並沒有多問,應命後便立刻離去。
望著高順的背影,王旭徹底陷入了迷惑之中,這個少年究竟是誰?為什麼聽到管亥的名字就會發狂頭痛?難道此人與黃巾有關?
不過,這一切都隻有等那少年恢複記憶才能知道了。王旭也沒有太多精力去關注他,注意力很快就放回了當前的戰局之上。
大軍在傍晚開始休息後,淩晨時分就再次開拔行軍,終於趕在了第二天正午前抵達前線,與朱儁順利彙合。
而皇甫嵩也沒有絲毫耽擱,第一時間召開了全軍高級將領的軍議。迅速將糧草的事情告知了朱儁等人,讓本來還非常高興的他們立時變得憂心忡忡!
經過一番緊急的商討,介於目前時間的緊迫,皇甫嵩最終決定下午就點齊兩萬人馬,先試探性的打一仗,了解一下對方的戰鬥力,再尋求破敵之策!
而安排的出征士兵則全部都是朱儁之前的人馬,因為增援上來的士卒經過長途跋涉,不適合出戰!
本以為逃脫一劫,但很不幸的,將領並不再此列。所以王旭也赫然被皇甫嵩點到,作為出征的將領之一,不過大多數將領都被點到,倒是讓他心裏稍微平衡了一點。
午飯之後,歇息了大概一個時辰,兩萬大軍便浩浩蕩蕩的開往了十餘裏外的黃巾大營。
而一直監視著大營動向的黃巾探子也立刻將信息快馬回報,大軍僅僅走了五分之三的路程,近三萬黃巾兵馬就出現在前方嚴陣以待,擋住了大軍去路!
見狀,皇甫嵩立刻下了數道命令,在沉重的步伐聲中,大軍迅速減慢了行軍速度,並不斷地重整因為行軍而有些散亂的陣列!
隨著兩軍逐漸逼近,塵土飛揚間,眾將在整理完隊列後,也紛紛趕至大軍前方,分列皇甫嵩左右,一字排開了陣勢。
直到彼此相距在百步開外時,皇甫嵩才揮手示意大軍停止了行進的腳步。刹那間整個戰場便迅速安靜下來,除了馬匹偶爾發出的響鼻,幾萬人就這麼靜默地對峙著。
觀察了一番對麵的陣勢後,皇甫嵩才微微一拉馬韁,跨前數步,手中金頂棗陽槊一揮,大聲對著敵陣喝道:“賊將彭脫何在?我朝廷大軍既至,汝等還不快快下馬受降,更待何時?負隅頑抗,隻會招來滅族之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