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智這性子,王旭早已習以為常,頓時沒好氣地回道:“那你要怎麼樣?你那傷口要是不處理,流血也要流死你!你看你現在不還能大吼大叫嗎?有沒有那麼嚴重?”
“我這是為了轉移痛苦,吼叫能一定程度的減……”
“住口!身為男兒,受點小傷就這麼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要再說下去,今後就不要再跟我學武。”周智話還沒能說完,高順就實在聽不下去了,頓時出聲喝斥。
這話一出,周智立刻收聲,不敢再言,卻是滿臉委屈地看向了王旭。
一旁的徐淑見狀,頓時“噗嗤”笑道:“好啦!你敷上這軍中的止痛膏,要不了多久就不會痛了。其實縫針比燙烙法要好多了,誰叫你不縫的。自己找罪受,活該!”
還是小貂蟬心好,見周智被所有人教訓,滿臉委屈,頓時走上前去柔聲安慰道:“周智哥哥,你如果實在痛的話,要不然昌兒給你跳支舞吧,以前家鄉的人都說昌兒跳的舞可以減輕痛苦哦!”
一聽這話,周智頓時滿臉感動地歎道:“哎!還是昌兒好啊!”
不過,瞥了一眼王旭後,卻又陰陽怪氣地說道:“跳舞就算了吧,我是無福消受了。不敢看,怕有人把我的眼睛給挖出來!”
這話一出,小貂蟬的臉陡然一紅,偷偷瞥了王旭一眼,卻是默不作聲地退回了徐淑身旁。
徐晃與高順見勢不妙,迅速目視前方,裝出一副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而王飛則是滿臉促狹地看了看王旭。
眾人這番模樣頓時讓王旭的臉有些掛不住了,當即眉毛一挑,怒聲道:“胡說八道,誰要你那雙賊兮兮的眼睛?”
“切,誰說話就誰唄!在場的人誰不清楚!”
“你這混蛋?你能說點人話不?”
見王旭火氣又上來了,徐淑頓時收回了望向他的幽怨目光,歎了口氣,酸溜溜地說道:“好啦!你們怎麼又鬥上了?”
說著,瞪了兩人一眼,便立刻轉而問道:“倒是那邊的事情談得怎麼樣?你和皇甫將軍說了重裝騎兵的事沒?”
“嗯!已經說了。”感覺到徐淑的不滿,王旭也是有些怯怯地望了她一眼,趕緊正經起來,絲毫不敢再提那件事情。
而見到徐淑發話,躺在被褥上的周智也是腦袋一縮,趕緊跟著轉開了話題:“那蔡陽呢?我一直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兒聽過?”
“嗯?你也覺得熟?”聽到周智的話,王旭那剛剛壓下沒多久的疑惑頓時又升了起來。
“聽你們這一說,我覺得我好像也聽過了!”
徐淑這話一出,三人頓時麵麵相覷,皆是有些不明所以。沉凝了半晌,王旭更是轉頭看向了王飛、高順和徐晃三人,確認道:“你們呢?”
但三人卻是齊齊搖了搖頭,反而滿臉迷惑。
見狀,王旭眉頭緊皺,可又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良久,卻是歎了口氣道:“哎!算了,反正人都已經走了,以後有時間再慢慢想吧!”
話剛說完,士卒的呼喚卻突然從帳外傳來,打斷了眾人的思考。
“王將軍在嗎?”
“嗯?什麼事?進來說吧!”
聽到王旭的聲音,外麵的士卒頓時應諾一聲,這才掀開帳簾走了進來。也不遲疑,拱手便道:“將軍,那個失憶的傻小子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從早上起就有些奇奇怪怪的,上午更是突然說要見你!我等說你沒在軍營,他便安靜了下來,可剛才聽其他人談論到你已經回營後,就又鬧起來了。”
隨著士卒的話,眾人均是奇怪地對望了一眼。略一思索,王旭便開口道:“那就把他帶過來吧!”
“諾!”
待士卒走出軍帳,王旭頓時皺眉問道:“高順,最近那少年可是有什麼異動?”
高順疑惑地想了想,卻是緩緩搖了搖頭道:“異動倒是沒有,隻是最近七八天你給他治療過後,他會頭痛一段時間,之後就會發呆。問他想些什麼,他也不說話。我也是這兩天才發覺這個規律的,可是見將軍也沒功夫理會這事兒,所以還沒來得及說。”
聽到高順的話,徐淑頓時望向了王旭:“老公,你看這症狀是不是那人逐漸恢複記憶了?”
“有可能,不過也說不好,還是等他來了再看吧……”
眾人議論了這少年幾句,也沒等多久,剛才那名士卒便和另外兩人押送著那少年走了進來。
揮手讓三個士卒退下後,王旭仔細打量了一番少年的精氣神,便直接了當地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那少年進來後也不慌張,待王旭詢問,這才微微一笑,緩緩點了點頭道:“嗯!承蒙幾位將軍的悉心照料,我這幾天確實已經逐漸恢複了記憶。諸位大恩,在下絕不敢忘!”
聞言,王旭卻是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轉而問道:“那之前我給你治療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呢?如果你早點和我說,說不定還能讓你提前恢複,也少受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