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沮授這話,王旭頓時大喜,急忙問道:“公與有何妙計破城?請速教我!”
聞言,沮授對著王旭笑了笑,但卻是搖頭道:“下官這辦法或許可以破敵,但卻並不是指可以破城!”
王旭先是一愣,但隨後便反應過來,驚奇地問道:“公與莫非還有辦法可以讓張角出城迎戰?”說著,自己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道:“這個不太可能吧!猶豫張角去年和今年的收刮,廣宗城內糧食物資齊備,足夠黃巾使用很久,沒有能逼其不得不戰的理由,所以應該不可能大規模出城迎戰吧。按其想法應該是待我軍日久不能下,而士卒疲敝,朝廷失去耐心,或者由於長久征戰而使得後方補給出現困難的時候才尋機負隅頑抗才對。”
聽到這番話,沮授卻並沒有露出任何急迫之色,反而微微笑道:“將軍,雖說大軍確實是以糧草物資等為最重,而如今我們又沒有辦法利用這一點來打擊對方,但將軍何必拘泥於廣宗城呢?何不尋機破除黃巾主力,隻要東麵的清河國,也就是現在的甘陵國內黃巾主力一破,那時候我們與皇甫將軍合軍,圍張角於廣宗孤城,其焉有活路?”
這話一出,王旭頓時反應過來,猛地一拍額頭,失聲笑道:“若非公與提醒,我竟然局限於此,不知公與為何之前不曾相告?枉費我大軍如此周折,建造了那麼多攻城器械。”
“將軍此言差矣!”說著,沮授皺眉想了想,又是張口接道:“攻城器械必須打造,不然此計也是難以實施!”
“噢?為何?”
沮授此時也不再賣關子,皺眉理了理思緒,便站了起來道:“將軍,如若我等一開始就不造如此眾多的攻城器械,廣宗城內的黃巾就無須像現在這般謹慎,絲毫不敢動彈。到時即便我等施計前往甘陵國破敵也是落於下策,因為廣宗城將沒有任何壓力,隨時可以增援東麵,反而使得黃巾兩軍彼此策應的目的達成。”
沮授這麼一提點,王旭頓時明白了其中深意。當即不由點頭道:“嗯!確實如此,到時候廣宗甚至可以切斷我軍退路,讓我等進退不得,而且還可反過來攻打我曲周、廣平等地,倒是我疏忽了。那不知現在我等又該如何破敵呢?”
聞言,沮授鋝了鋝自己頜下清須,微笑著看了眾將一眼,這才接道:“廣宗城東數裏外就是清河,清河國的名稱也是因此河而來,直到恒帝年間才更名為甘陵國。而此河中遊流經廣宗一段又稱盤河,乃是巨鹿郡與甘陵國的交界處,此河河麵寬闊,水流頗深,這一段若要渡河,除了乘船以外,便隻有依靠廣宗城東那一座大橋,名為界橋。所以,我們可以率領精銳馬步兵一萬人,繞過廣宗城,前往界橋東麵屯駐,徹底切斷廣宗與甘陵國主力黃巾的聯係,並且隨時可以切斷甘陵國黃巾的北方補給線。到時,東部黃巾揮手間便可被皇甫將軍破滅,若是廣宗黃巾出城解圍,我們難道還沒有擊敗他的方法嗎?”
“哈哈哈哈……此計實在大妙啊!”聽完沮授的話,王旭頓時興奮起來,這計謀雖然算不上奇,但卻是打到了關鍵之處,逼得黃巾不得不一決死戰。想到這些,略為思考一番後,王旭再不遲疑,當即大聲喝道:“徐晃,趙睿何在!”
“末將在。”
“令你二人連夜率領馬步兵一萬前往界橋以東屯駐,務必要切斷東邊甘陵國內黃巾的北方補給線,同時小心廣宗黃巾的突襲。隨時與我大軍保持聯絡。”
“諾!”
見兩人鄭重地拱手應命,手握令箭的王旭又忍不住叮囑道:“兩位,此舉事關我大軍生死存亡,你們切記要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