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旭急不可耐,徐盛不由笑了笑,但也沒敢吊王旭胃口,略一沉凝便緩緩回道:“其實我也隻能看個大概,裏麵還是有好些字不認識。畢竟這金文太複雜了,不像我們的小篆,始皇帝雖然荒淫,但是統一和簡化文字倒也還是功勞一件,不過……”
“停!”見徐盛竟然越扯越遠,王旭頓時皺眉打斷道:“文向,我發現你年紀輕輕怎麼就那麼囉嗦,搞得和唐僧一樣。能不能說重點?”
“唐僧是誰?”
王旭的臉色已經有些泛青了,板著一張臉道:“你別管唐僧是誰,你現在快給我說這信上的內容。”
見他此刻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徐盛終於不再廢話,看著手上的絹帛道:“文種是春秋時期,越王勾踐的大臣,與範蠡齊名。勾踐也是幸得這二人之助,才能一雪前恥,滅了吳國而稱霸諸侯。”
聽到這裏,王旭也是想起文種是誰了,當即驚道:“這人就是為越王勾踐主持國政的那個文種?”
“嗯!從這絹帛上的內容看來,應該是。”說著,徐盛又奇怪地看著王旭道:“主公既然知道這文種,為何又問我呢?”
“你突然說出一個名字,我當然想不起來。幼年的時候,我看過司馬遷的《史記》,對這文種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本是勾踐的大功臣,可惜所遇非人,功成之際反而被主上賜死,實在讓人惋惜。”
聞言,徐盛也是歎了口氣,回頭望了望那冰涼的棺木,有些憤慨的說道:“文種遇到那樣的主上確實太不幸了,勾踐完全不知何為仁義。”
見徐盛情緒有些激動,王旭不由笑著寬慰道:“好啦!不要去想那個歹毒的越王了,徒自讓自己生氣而已!還是給我說說絹帛上的內容吧,如果真的找到寶藏,我們的日子可就好過咯,免得一根豬蹄還要分成三份!”
“嗬嗬!”被王旭這麼打岔,徐盛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笑,隨即便不再談論這些事兒,轉回正題道:“既然主公知道文種,那我就不多介紹了。而這皮卷上的內容大多也就是文種的生平,應該是他的食客寫的,因為內容的最後是那食客的自述。這最後一段的大概意思是說勾踐賜死文種後,又感激他生前的貢獻,所以厚葬在了這裏。但他又害怕誅殺功臣的事情被世人知曉,所以就不準立碑,而且不準有任何相關的記載和墓文。而這個食客因為義憤和忠誠,所以就悄悄地寫下了文種的生平,並且在入墓的最後一刻放到了他的身體下麵。所以整篇文章就相當於碑文而已,並沒有記載什麼寶藏的事情。”
聽到這兒,王旭隱隱有些失望了。沒有任何提示,單憑手中這份描繪了局部地區的藏寶圖,豈不是大海撈針?雖然得知了墓主的身份,倒是把範圍縮小到了古代吳越兩國這一帶,但仍然是很難找啊!
徐盛也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見王旭默不吭聲,不由問道:“主公,我們怎麼找藏寶圖標注的位置?”
“哎!我也不知道,隻能順著找過去吧,根據這圖上的情況來看。藏寶的地方是個很大的湖,而寶藏正是在湖中島上的一座山中。既然湖中有島,島上還有山,這個湖泊就勢必不會小,而且位置應該定在古時候的吳越,也就是現在的揚州。”說著,王旭自己也忍不住地歎了口氣,搖頭道:“算了,還是先收著吧!反正也是四處遊曆,今後多注意打聽就是了。我們現在已經下來很久,想必典韋也急了,還是趕快走吧!”
說完,王旭便迅速將皮卷疊起來放到了懷中,拿著油燈和劍便趕往洞口。徐盛倒是回頭看了看文種的棺木,恭敬地拱了拱手,才跟著王旭離開。
回去的時候因為沒什麼好擔心的,所以很快就到了最外麵的洞底。在典韋的幫助下,很輕鬆地拉著繩子回到了地麵。而就在王旭為典韋講述墓穴事情的時候,徐盛卻已開始用石頭和和土堆填洞。王旭知道徐盛是不希望那文種再被打擾,所以也是幫起了忙來。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拿了人家一點東西,如果任由洞口開著,大量流動的空氣進去,即便是文種的身體做過什麼特殊處理,或者嘴裏含著什麼特殊的寶物,身體也同樣會很快腐朽的。雖然墓穴開了以後已經很難長時間保存下去,但這樣至少可以減緩一些,而且也避免有人再次進去大肆破壞。
沒多會兒,那幾米深的洞就被填平了。用大量石頭和泥土混合著來密封,今後就算有人挖,也很難挖下去。之後休息了片刻,王旭便帶著徐盛和典韋再次踏上了旅程,而那些掘墓的家夥則是被隨意的扔到了樹林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時來運轉,三人重新沿著剛才的方向繼續走下去沒多久,便遠遠看到了一座村莊,而且規模不小,王旭當場就樂壞了。隻是當他在村子附近的農地裏向人打聽了一番後,才得知自己完全走錯了方向,這裏已是大別山南部,而舒縣則在東邊近兩百裏外。可能是因為路太繞,而自己方向感又不怎麼強,所以才搞了個南轅北轍。
不過當聽到那些農戶說,東南方向一百多裏就是皖城時,王旭頓時又來了興趣。想到反正現在天色已晚,東邊最近的龍舒縣也有一百餘裏,不可能趕到。所以便決定在村中留宿一晚,待第二天直接趕往皖城,玩幾天後再輾轉去舒縣。之所以有這個決定當然是因為他想起了皖城兩個相當有名的人,江東二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