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田豐,王旭徑自帶著趙雨和十餘名護衛,說說笑笑地趕往了蔡府,也沒把董卓封自己為左將軍的事掛在心上。
本來,在漢朝的軍製下,左將軍一職的品級很高,僅次於衛將軍,而且比起同級的前、後、右三將軍也要高上半級。如果兩年前,靈帝沒死的時候就任,那王旭肯定樂得合不攏嘴,但現在的話,就並不怎麼掛在心上,畢竟如今是比得是威望,比的是拳頭。誰的威望高,誰的拳頭大,誰就說了算。
唯一的好處,就是有了左將軍這個官職,今後討伐比自己官職低的,就能更容易找到借口。與此同時,跨州去轄製的豫章郡,也成了名正言順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的百姓也會更加安心。
沒過多久,王旭乘坐的將軍府馬車便抵達了偌大的蔡府門前。這些年得到王旭的照顧,靈帝和宦官又都死了,蔡邕也終於翻身,不用躲躲藏藏的過日子。再加上他名望非常高,堪與盧植等人想比,各地有錢的地主和士族子弟都來向他求學,所以也愁沒有錢花,那些地主和士族子弟什麼都缺,可就是不缺錢。
要知道,不隻是王旭治下,即便在當今任何一個諸侯那兒,隻要說一句是蔡邕的學生,那都會讓人另眼相看。像劉備和公孫瓚,都已經是一方諸侯了,仍然還將自己是盧植學生的事情掛在嘴邊,因為當今天下,都很重視這個。所以說,那些人是想破了腦袋,也希望能拜在蔡邕門下,當然不可能吝嗇。當然,蔡邕也不是什麼人都教,品行天賦都要過關才行。
而自從隨著將軍府遷搬到長沙後,蔡邕還用那些徒弟貢獻的錢財,買了兩百多畝良田,租給鄉間民眾種植。這還是因為響應王旭的政策,不大肆購買土地的結果。他長年在將軍府走動,很了解荊南的政策,知道對於土地這方麵,王旭管得很嚴,凡是超過一定數目,都盤查地極為詳細,越多越控製地厲害,任何人敢弄虛作假,肯定掉腦袋。
所以,現在的蔡家也很是富有,位於城內的府邸也在達官貴人的內城區,距離將軍府也不算遠。
因為王旭隔三岔五都會來這裏,所以蔡府的護院們也認得王旭的馬車,遠遠看得,便已是通報的通報,迎接的迎接。現在王旭是荊南最大的人物,蔡邕與王旭的關係好,他們這些護院也是很有麵子的,走到街上,底氣都要足很多。
“王將軍,您來啦!”王旭剛剛牽著趙雨的手鑽出馬車,旁邊已是有一個高等仆役殷勤地抬著一張小凳子過來,讓王旭墊腳。
王旭倒也習慣了,不以為意,踏著凳子走下馬車,便隨口問道。“蔡公在家嗎?”
那仆役趕忙點了點頭,躬身笑道:“在,主人此刻正在書房校訂古籍,已經派人去通知了,應該很快就出來迎接。”
“嗬嗬,還迎接什麼,都老熟人了。我自己進去吧!”說著,王旭也不再與他多言,帶著趙雨快步走進了蔡府。
沿途的仆人、丫鬟、護院都對王旭很熟,見到他皆是紛紛行禮,走到哪兒,幾乎就行到哪兒。雖然有些不習慣,但王旭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在別人家,又不是將軍府。在將軍府的話,嫌那些仆人一路行禮很麻煩,可以禁止,但這是蔡邕的家,總不能反客為主吧。再說,蔡邕本身又是個很重禮儀的人,也就沒必要去管這些閑事。
徑自與趙雨說說笑笑地往府內走去,剛剛穿過小花園裏的長廊,便已看到蔡邕在兩人高等仆人的陪同下,快步趕來。“哈哈哈!王將軍今日怎麼有空光臨寒舍呢?”
“嗬嗬!一些日子沒過來了,想來看看蔡公。”王旭也是拱手笑道。
倒是一旁的趙雨聽到這話,頓時吐了吐舌頭,沒好氣地看了王旭一眼。才對著蔡邕甜甜地笑道:“蔡伯父,我又來了。”
趙雨經常來找蔡琰玩,所以蔡邕也對她非常熟悉,而且也很喜愛這個天性純真,又內心剛烈的女孩兒。聞言,頓時便鋝著撫須笑道:“你這丫頭,哪兒熱鬧哪兒就有你。”
“嘻嘻!”趙雨倒是不以為意,扭頭一笑,也不多話。
見狀,蔡邕也不再多說,當即走上前來為王旭引路。“王將軍這邊請。”
“蔡公請!”對於蔡邕,王旭一向都保持了足夠的尊重。其一是為了當年的情誼。其二則是對方確實是當今大儒,名望很高。當然,最重要的還有其三,因為他心裏隱隱有點想打人家女兒的主意。
客套這走到蔡邕的主院涼亭裏落座,丫鬟們立刻便將點心和茶水上到桌上,隨即欠身一禮,踏著細步退到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