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淩婉清的推測,王旭也是笑著附和道:“這話不錯,曹操現在兵強馬壯,汝南這樣富饒的地方,他確實不會放過。”
淩婉清見王旭對此滿不在乎,不由憂心地提醒道:“主公,這曹操不簡單啊。縱觀他這一兩年的舉動,發展速度極快,兗州都已經被他盡握手中,若是袁術戰敗,豫州也必將被其掌握。不想辦法遏製,恐怕將來是一大威脅。”
“遏製?怎麼遏製?”王旭好笑地道。
“這……”淩婉清當然不可能回答出這種事情,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去。
見狀,王旭歎了口氣,才搖了搖頭接道:“婉清,你的擔憂沒錯,而且我與曹操相識多年,對他也很了解,可以說,我對他的警惕比任何人都高。隻是現在的形勢已經決定,不可能做出什麼舉動,難道現在能去中原橫插一足?”
“至於外交上,更沒有選擇,我們下一步的目標是益州,為何要得罪他?這樣一來,豈不是憑空給自己樹敵?所以,即便他擴張再快,也不能去招惹,現在還不是時候。與其皺眉苦思,不如任其自然,好好壯大自己。”
淩婉清細想片刻,也是明白過來,拱手應道:“主公遠見,屬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王旭點點頭,也不再多解釋,轉而問道:“那長安有什麼消息?我那嶽父不是在整頓朝綱嗎?惹惱西涼軍沒有?”
“當然!”提起長安,淩婉清便是滿臉苦笑,一字一頓地道:“長安已經危在旦夕!”
“噢?”王旭眉毛一挑,道:“什麼情況?”
知道王旭心急,淩婉清也不囉嗦,簡潔地道:“因為王允不肯放過董卓親信的西涼軍將領,已經將其盡數逼反,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等將一個月前便率兵往長安逼近,現在恐怕已經在圍攻,甚至失陷。西凉韓遂和馬騰則在兩個月前就被王允赦免,並分別封為征西將軍和鎮西將軍,半個月本欲起兵勤王,殺奔司隸,可惜北宮伯玉和李文侯卻是突襲其後方,讓兩人不得不撤了回去。”
說著,淩婉清看了王旭一眼,又有些歉意地道:“這些情報本來應該早就送到,可惜司隸和中原都相當亂,幾條通路被阻。再加上與荊州不沾邊,所以為了安全,情報就被前方的負責人延遲傳送,而且路上也多有耽擱。”
“這倒無所謂,這種情報隻要最終能送到,讓我知道就行。培養人才也不容易,能少付出代價當然最好。”王旭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
“多謝主公體諒。”
王旭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徑自轉過頭去遙望著西北方的天空良久,才輕聲歎道:“長安失陷是早晚的事情,倒是西凉的戰事有些出乎預料。那個韓遂極有野心,馬騰雖然正直敦厚一些,但他那個兒子馬義卻不是個安分的人,這麼多年來,西凉混亂不堪。如今,殘存的三大勢力再次開戰,平衡便被打破,想必很快便會有結果。到時候一山不容二虎,韓馬兩家,恐怕也免不了要撕破臉皮。哎!那群人,一個個都信奉天大地大我最大,真是可惜了西凉那片土地養育的精銳戰士。”
“主公難道還為敵人擔心嗎?他們實力越弱豈不越好,將來平定天下的時候,也更容易一些。”淩婉清好奇地道。
“是啊,平定天下是容易。”王旭點了點頭,卻是突然止住了話音,好半天之後,才一字一頓地道:“可我拿一個殘破不堪的華夏大地又有何用?”
“嗯?”淩婉清一愣,顯然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旭深吸口氣,也回過了頭來,沒有多解釋,徑自說道:“算了,將來你便明白。其它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噢!有。”淩婉清頓了頓,接道:“最近襄陽四大家族走得相當近,也不知道在謀劃什麼。還有主公讓尋找的龐統,正在龐家祖宅,年方13歲,成天閉門讀書,也不見客,更不與尋常同伴為友,甚是奇異。”
“嗬嗬,他們走得近就走得近吧,注意收集情報就行了。現在還不是整頓的時候,等荊州強大起來,穩定統治後,我再親自找他們談談。”王旭微微笑道。
“倒是龐統這個人,你們諜影以後多留意一點吧!但不要去打擾,也不要去涉足他的任何事情,生死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