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將軍,大勢已去,降了吧!也免得將士白白犧牲性命!”王旭策馬靠近幾步,隔著士卒遙遙對嚴顏呼喊。
老淚縱橫的嚴顏聽到這話,卻是一聲不吭,他已經不想再回答什麼,心存死誌。不過,隨著王旭逐漸策馬靠近,他陡然一震,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扭轉敗局的辦法。當即調轉馬頭,也顧不得脫離己方兵士,嘶吼著殺了過去。“王旭,納命來!”
“保護主公!”
“保護將軍!”
嚴顏的舉動瞬間讓江州將士嚇了一跳,喊聲此起彼伏,周遭人馬皆是奮不顧身地擋在王旭身前,層層疊疊,不多時已經將他攔在場中。眼見失去了最後的希望,終於忍不住仰天悲吼:“不能手刃賊子,我嚴顏死不瞑目!”
感受到他內心的不甘,王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是緩緩將手中火龍槍平舉。“嚴將軍,我敬你之義,願與你公平一戰,眾將士讓開!”
此話一出,不知是嚴顏,就連周遭護衛的將士都吃了一驚。身後被典韋護著的田豐急道:“主公,不可輕陷險境!”
“嗬嗬!”王旭罕有地沒有理會田豐,緩緩催馬上前。將士們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迅速撤出一條通路。激烈的戰場上,這一片反而安靜下來,眼光無不落在長槍斜指,緩緩逼近的王旭身上。
“有很久都沒有親自動手了,嚴將軍,今日為表尊敬,我特與你公平一戰。”
嚴顏雖然有些震撼,心中隱隱有些欽佩,但此刻兩軍交鋒,知道斬殺王旭是唯一扭轉敗局的機會。大刀一揮,便悶聲不吭地殺了過來,因為此刻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哈哈哈!來得好。”王旭也不怠慢,雙腿猛夾馬腹,紅色長袍隨風飛舞,火龍槍挽了個槍花,正麵迎上。
此刻,田豐的心可是提到了嗓子眼,焦急地對著典韋道:“典將軍,別管我了,你還不快去阻攔主公。若是有個差錯,我等如何向荊州將士交差?”
“這……”典韋遲疑不決,他一向對王旭言聽計從,之前又被下了死命令保護田豐,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他心裏比較清楚王旭的武藝,要在陣前快速斬殺,就連他都不一定能做到。如果真到了不敵之時,應該也來得及救援,所以並不是太擔心。
“典將軍,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啊!”田豐可是擔心至極,滿臉都是憂色。
就在典韋有些難辦的時候,徐淑終於忍不住笑著接過話道:“田別駕,無需多慮,夫君雖久違上陣,但武藝從未扔下!”
“是啊!是啊!”趙雨也是滿臉輕鬆地接道:“你就別擔心了,那個大叔怎麼可能打過旭哥哥,我都不是旭哥哥的對手,才不用擔心呢,剛才衝陣,也不覺得他有多厲害。”
兩位大小夫人都開了口,田豐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終究不知道再說什麼好。隻得將目光緊緊盯著場中,隻待稍見王旭有所不敵,說什麼也得讓典韋上前護駕。
其實趙雨倒是小瞧了嚴顏,或許在她眼裏確實不算強,但那是他小腦瓜裏總想著與軍中猛將作比較,所以有此感覺。但實際卻並非尋常之輩,王旭與嚴顏錯馬交擊,已是感覺到對方臂力強勁,內力渾厚,刀法淩厲。雖然比不得趙雲、典韋、張遼等人,但武藝同樣非常優秀,難怪曆史上六十多歲時仍然威風不減。
但更為震撼地卻是嚴顏,他雖然不喜歡賣弄,但對自己的武藝卻是極其自信。在傳言中,趙雲等人之武藝冠絕當代,他倒自認或許不敵,但沒想到這王旭竟然也如此厲害,剛才電光火石間一擊,他的雙手竟然有淡淡地酸麻之感。這一刹那,他的心裏竟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敬畏,一直都以為王旭謀略非凡,但怎麼也想不到,武藝也是如此出色。這樣的人實在古今少有。
不過,此時並非多想的時候,盡管驚駭莫名,但嚴顏還是迅速勒轉戰馬,回身再戰。
“鐺!鐺!鐺!”
為了徹底震懾嚴顏,王旭也沒有絲毫留手,上手便是學自玄微道人的《奔雷槍法》,槍式迅捷狂猛,猶如雷霆降世,火龍槍劃出槍影陣陣,獨特的槍頭構造,在空氣劇烈流動中劃出陣陣彷如龍鳴般的刺耳之音,端是淩厲無匹。
嚴顏是越戰越驚,怎麼也沒想到王旭武藝竟然高到此等程度,別說斬殺對方,他根本就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眨眼間,三十餘合過去,他抵擋得已是有些吃力,氣喘籲籲。若是平常交戰,肯定已經拔馬撤退,可如今卻已經沒有選擇。
但事實上,王旭已經留手,他這些年從未將武藝丟下,加上天資驚人,又有雙修功法之助,盡管平日裏不喜歡顯山露水,但實際上成長極快,軍中目前隻有典韋和趙雲能強上他一線,足以與張遼等人並駕齊驅。盡管眾人都在進步,但再有幾年,說不定他還真能趕上典韋與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