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豔陽更顯珍貴,微微散發著熱度的光芒讓白皙的霜露若隱若現,晶瑩剔透。王旭穿著徐淑量身設計的華麗衣衫,騎著神駿的黑蹄霜雪獸白霜,縱情奔馳在廣闊的綠蔭大道,山川飛速馳過,紅底黑麵的大披風迎風飛舞,盡顯灑脫風範。
“哈哈哈!主公寶馬非凡,我能實不能及,不比了,不比了!”沮授遠遠被甩在後方,眼見距離越拉越遠,不由笑著認輸。
“馭!”王旭手握馬韁用力一拉,白霜人立而起,急停轉身,盡顯霸者氣度。“嗬嗬,景升,此地距離宛城還有多遠?”
“不遠,翻過前邊山頭便可見宛城!”跟隨在沮授身後的劉表微笑回應。
“噢!那不急著趕路了,大家緩行歇息一下,等會兒拜訪黃、文二將軍可不能失了禮數。”王旭點頭,等著典韋、沮授、劉表還有眾近衛兵趕至。
沮授很快與王旭並騎而行,劉表則稍後一步,與典韋急眾護衛緩行相隨。
周遭青山綠水、景色怡人,使得王旭心情大好,不由笑語:“公與,我荊州如今固若金湯,謀士如雲、猛將如雨,總算沒有負你們所望,當初你背景離鄉前來相助,此前我還真怕有負與你。”
“誒!主公何出此言!”沮授笑著搖頭。“不論成敗,跟隨主公這樣的明主,公與皆不後悔。”
“這話可抬舉我了,這些年你們受得苦,我明白!”王旭微笑。
“大丈夫為求大事,豈可貪於安逸?”沮授徑自回道,但沉默片刻,卻是陡然有些遲疑著說:“隻是……”
“嗯?隻是什麼?”王旭看了沮授一眼,擺手道:“公與但說無妨。”
“主公!”沮授在馬背上拱手一禮,還是毅然開口:“恕臣下冒昧,可有一言實在不得不語。不知主公可記得奉孝!”
“嗯!”王旭心裏一突,隨即點頭:“當然記得!”
沮授深深地看著王旭,語氣平穩地諫言:“主公,既然記得奉孝之功,此次荊州平定,主公卻未曾對奉孝家屬任何安撫,恐怕有失眾望!”
這番話讓王旭既鬆了口氣,也著實有些懊惱自己。郭嘉未死的消息是絕對不能傳出去的,他的去向同樣不能泄露。隻是,畢竟他潛意識裏知道郭嘉未死,所以此戰之後對於郭嘉的家屬沒有任何封賞,但在臣下眼中郭嘉已經死了,作為有功之臣,荊州平定卻未獲得賞賜,反倒讓眾臣心下多想。
沉凝良久,王旭故作失責地一拍額頭,語帶歉意。“我險些誤了大事,奉孝功勞卓著,為公捐軀,確實當獲得厚賞,幸好你提醒我。”
沮授也非常人,露出滿意的笑容,借勢給了個台階:“主公事務繁重,偶有疏忽也時情理之中,此乃臣下應盡的本分!”
“嗬嗬!公與啊公與,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會說話了。”王旭微笑著調侃一句也不以為意。“咦!你看,宛城到了!”
“可要通知守將張遼將軍?”沮授問道。
“不用,我直接去拜訪文聘將軍,你與景升先以私人名義去見黃忠將軍,明日我再過來!黃忠將軍生性固執,與文聘將軍不同,你務必要使其先去掉內心那道坎。”王旭從容應道。
沮授理解地點點頭:“此事主公放心!”
“那好,我先走一步。”說著,王旭猛然轉頭大聲下令:“典韋,你護送公與和景升去拜訪黃忠將軍,我先行一步,明日趕來與你相會!”
“諾!”見宛城已到,典韋也不擔心王旭安危,拱手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