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正是此刻他的心聲,其實,他也已經絕望,隻是強自堅強。
隨著他的話音,院內哭聲一片,奏出的是英雄的哀歌,亂世的情殤!
就在此時,一個驚喜中充滿顫抖的年輕聲音,突然打破了這種悲戚。“主公,主公!”
眾人隨著聲音望去,隻見遠處黃敘跌跌撞撞地一路衝了進來,激動地似乎連尋常奔跑都不會了。“主公,有個女子說她知道哪兒有紫血幽冥根!”
“你說什麼?”王旭渾身顫動,充滿期待地追問。
黃敘這樣一個高手,卻因為過於激動而氣息不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臉都是驚喜。“主公,府外有一女子說她知道哪兒有紫血幽冥根。”
“唰!”
王旭還沒反應過來,黃敘的父親黃忠已是激動地從地上竄起,衝過去一把揪住黃敘的衣衫,激動道:“敘兒,你所言當真?”
“父親,孩兒怎敢在此事有半句虛言,千真萬確!”
刹那間,雨過天晴,所有人仿佛覺得一塊大山從肩上卸下,這些鐵打的漢子們竟是又哭又笑,仿似孩子般。
王旭更是激動,匆匆說道:“那快請進來,快請進來!”
“已經進來了,就在後邊,我是先跑來報喜!”黃敘立刻回道。
話音剛落,眾人便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尋聲望去,隻見周智和張靖正領著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快速行來。
周智老遠便大呼小叫:“老大,你有救了,你看是誰!”
王旭此刻早已愣住,因為那女子他認識,而且從小就認識,不是別人,正是他當年曾放其一命,並說等著其來殺他的張角之女,張寧!
這一瞬間,他便呆住了:“寧兒?”
此時張寧已走到近前,聽到這稱呼,兩頰瞬間閃過一絲紅暈,隨即冷著臉嗬斥:“王旭,你是我殺父仇人,別叫那麼親熱。”
這張寧和王旭之間的事,在場的將領或多或少都有所耳聞,此刻當然沒有接話,隻是靜靜退到一邊,滿臉喜氣的看著。
“這……”王旭訕笑著搓搓手,此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敢過於得罪她,轉移話題道:“張寧,你知道如今哪兒還有紫血幽冥根?”
“知道!”張寧冷冷瞥了他一眼,很快又接道:“先說好,我來救你,不是因為我們之間的仇恨沒了,隻是當初你放我一命,我還你罷了,等你體內的毒解掉,隻要尋到機會,我仍然是要殺你的。”
此刻沒人敢惹她,自然說什麼都對,隻有趙雨不太能管住嘴巴,雖然知道現在惹不得,但還是嘀咕著說:“這都暗殺多少次了,也沒見成功一次,還不是被占便宜的份。”
張寧的麵子頓時掛不住了,嬌哧說:“你這小女子說什麼?”
眼見兩女要起火,眾人急忙站了出來,插話勸說。
“大事為重啊,兩位莫要做這意氣之爭。”
“是啊,主公安危為重!”
周智更是語出驚人:“就是,就是!早晚都是一家人,先把男主人救活再說,吵什麼嘛,真是!”
“你說什麼!”張寧此刻就像幹柴,一點就燃。
“沒!我什麼都沒說!”周智連連擺手,麵對那含怒的俏臉,不自然地退了幾步。
“哼!”張寧俏臉含煞,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轉頭看向王旭。“若是不想死,那就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說完,一句話不多說,轉身就走。
王旭第一次被女人這般威脅,有些不知所措,又不敢惹惱她,當下尷尬地問:“這……張寧,這……我們要去哪兒?”
“河北!”張回回過了頭來,不耐煩地說:“你到底去不去,問那麼多幹什麼?先說好,可不是我非要你去,你要是不想去,恕不奉陪!”
“河北?那怎麼行?”本來靜立一旁的徐晃瞬間上前一步,疾聲道:“河北乃是凶險之地,主公怎麼去得?”
“公明所言甚是。”張遼隨之站了出來,說:“感謝尊駕肯為主公解難,凡請告知那紫血幽冥根在何出,我等自去為主公取來。”
隨著他的話,其他人也是跟著請命,阻止王旭去河北。
張寧沉默片刻,瞥了他們一眼,才淡淡地出聲打斷:“你們去無用,那紫血幽冥根離地三日就枯萎,藥性全無,你們如果三日內能將其拿到荊州,那自然沒問題,行嗎?”
“三日?”
眾將瞬間沉默了,如果其所言乃是事實,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說途中可能出現的意外,就是一路暢行無阻,那也沒辦法在三日內跑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