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本是遠古火神祝融氏後裔的一支,又因出生時,天火突降其所在之地,事實上就是天氣炎熱引發的森林大火,但卻被原始的南蠻人敬服,尊為火神之女,其父親也幹脆給她取名叫祝融,所以其在南蠻勇士心中是非常獨特的。
此刻將其抓住,立刻讓蠻族人驚恐嚎叫。
王旭當即拔馬轉身,驚雷震吼:“汝等神女亦為本將軍所服,此乃天神之意,還不早降!“”
“狗賊,速速放了我族神女,不然我蠻族勇士定與你不死不休。”
蠻族陣中走出一個五十來歲的漢子,厲聲回喝。
“爾等勇士盡皆為我軍中大將所敗,神女也為我所捉,此乃天意,爾等逆天行事,必遭天譴。”王旭心知蠻人迷信,又崇尚強者,便借助此二點令其懼怕。
“胡扯!”那蠻族漢子怒聲回喝:“我蠻族勇士多不勝數,何曾盡數為你所敗。”
“哈哈哈……”王旭大笑:“那個濮突可是爾族勇士,如今卻已成為階下之囚,第一勇士濮阿那恐怕也快了。”
此刻與典韋接戰的濮阿那,聞言怒氣上湧,可他已是被典韋壓得喘不過氣來,哪還有力分心喝罵。
之前那番話對於更多的普通蠻族來說,還是起了作用的,今日幾戰,他們受到強力威懾,信仰的勇士被捉,神女亦被捉,再加上王旭以神意相壓,倒是讓他們一時半會兒心有膽怯。
不知不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濮阿那與典韋的對決,兩人的勝敗,將決定蠻族今日一戰的士氣。
“砰!砰!砰!”
少了其它地方的喧囂,典韋與濮阿那之間,兵器撞擊聲變得更加猛烈清晰。
又過了十餘合,南蠻濮部第一勇士濮阿那,已是氣喘籲籲,腳步虛浮,典韋雖然有些喘氣,但卻越戰越勇,遠未達到極限。
“鐺!”
濮阿那的短柄戰斧被典韋蕩飛,其人也跌跌撞撞地撲倒在地。
兩人那完全是野蠻的對決,硬碰硬,每一擊都對體力和內氣消耗巨大,是傾力釋放,短短數十合卻堪比激戰了一天一夜,打到沒力很正常。
“吼!”典韋長嘯,撿起短柄戰斧扔回給濮阿那。“怎麼,這就沒力了?蠻族第一勇士不過如此!”
濮阿那甩甩頭,抓住斧柄,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句話不說,雙眼滿是憤怒和恥辱。
典韋鎮定地看著他,無所畏懼。
“啊……”濮阿那一聲嘶吼,猛然揮起斧頭劈來。
“砰!”
典韋揮手一戟,戰斧再度從濮阿那手中飛出,一個爆拳隨之打在他的肚子上。
“噗”,胃液噴湧而出。
蠻族陣營瞬間啞了,密密麻麻的陣列,卻靜得可怕。
此時的濮阿那,這位濮部第一勇士,徹底失去了再戰之力,撲倒在地。
典韋沉默片刻,再沒開口,走上前去抓住他的腳踝,拖著返回了陣營。
這原始而野蠻的做法,正是蠻族一貫的做法,他們沉默了,望向典韋的目光,有著畏懼,有著膽怯,還有著絲絲崇拜,他們就是這麼簡單而直接。
王旭趁此時機,火龍槍高舉,大聲喝問。
“誰還敢一戰!”
“還有誰,敢來一戰?”
那如雷霆般懾人的震吼,響徹了寂靜的戰場,刺穿了蠻族勇士的心。
之前與王旭對話的蠻族漢子,麵色有些頹然,嘴唇顫動,想要一絕生死,可看到身邊的戰士們,今日已經失去勇氣,不得不歎了口氣。
“撤!”他無奈地下達了命令。
他知道,若不回去歇息一日,好好鼓舞士氣,這些勇士心懷畏懼而戰,那將是送死。
蠻族戰士有條不紊地撤退,隻是神情沮喪,精神上受到了極大打擊。
他們的心目中,族中第一勇士就是英雄,神女就是信仰,如今皆敗了,這種打擊對他們來說足夠大,或許單純的他們過了今夜,回到營中彼此鼓勵,來日又是視死如歸的戰士,但此刻,他們沒有足夠的勇氣。
王旭沒有率軍追擊,因為蠻族雖然喪失勇氣,但若真處於生死存亡間,也能有較大戰力,這是他們與漢人兵士最大的不同,很難出現兵敗如山倒的情況。
所以,如今局麵,已沒有再拚人命的必要,正麵對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將對麵殺個幹淨也無意義,贏了也是輸,隻要蠻族勇士心裏已經服氣,已經認同自己的強大,就足夠。
“收兵回營!”
王旭下達了命令,嘴角露出微笑,看著退去蠻兵,喋喋自語:“南蠻也是一支強大的戰力。”
荊益兵馬徐徐退回營寨,但王旭並未久留,命趙雲、韓猛留下,他自己則帶著典韋、徐盛、宋謙,押解幾個俘虜趕回了俞元縣城下大營。
尋到郭嘉,張口就說:“點齊兵將,跟我去城下叫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