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關守備府……
“張合真世之良將也!“
隨著楊齡徐徐講述出一切,王旭釋然長笑,情不自禁地讚歎出聲,隨行眾文武更是為之歎服。
徐庶撫須讚說:“張將軍此役深得詭、奇、快三字,實不負河北名將之名,主公得他,勝得十萬大軍。”
“哈哈哈……”王旭更是開心,大笑不止:“俊乂初戰建功,為征伐司隸鋪平前路,威震敵膽,當記首功!”
眾文武齊聚一堂,此刻皆是笑容滿臉,對此並無異議。
王旭目光掃過眾人,倒也沒有再多說,轉而詢問劉磐、楊齡二將:“那後來呢?張合第三日清晨便襲取杜陵,曹軍此後可曾反撲?其詳細戰報為何又直到今晨才送達武關?”
“回稟主公!”劉磐笑著接話:“張將軍在第三日上午奪取杜陵後,派人將消息稟報給了高順將軍,同時也傳了個大概信息到武關,那時末將與楊齡二人,可是驚愕了好久,本想立刻派人轉達主公,卻又隨之收到高將軍傳信,讓我們暫時不要通知主公,所以才暫時壓下。”
“噢?”王旭奇道:“高順為何如此?”
劉磐笑笑:“高將軍說,杜陵雖然奪下,但能否保住尚不敢肯定,若是報之主公,必然使得主公倉促派人去接應,那時若杜陵又失守,戰局處於混亂之中,派去的援軍必然被曹軍所圖。”
“嗯!高將軍說的不錯。”法正當即點頭,沉聲說:“若局麵不穩定,主公派遣援軍前往,或許會完全摸不清情況,蒙頭晃腦中被敵軍所趁。”
王旭沉凝片刻,點頭道:“那後來形勢如何發展?”
劉磐說:“高將軍在得知藍田、杜陵盡皆襲取之後,一麵派人傳信我們武關,一麵則繼續咬住曹真的兵馬。曹真得知藍田、杜陵相繼失守,更不敢在外久留,加快速度返回,第四日便撤回長安。高將軍率領兩千陷陣營和五千兵士,火速進駐杜陵。”
“如此一來,杜陵有一萬餘人駐守,藍田、上雒則分別有五千人駐守,各部將領緊閉城門,派遣哨騎在城外四處巡視查探,嚴加防範,至此才讓局麵穩定下來。”
“那高順尚未抵達杜陵之前,張合鎮守杜陵有一日時間,長安那邊沒有任何反應嗎?”王旭繼續追問。
“有!”劉磐點頭:“張合將軍第三日上午奪取杜陵,杜陵距離長安僅六十餘裏,鍾繇不到半個時辰就得到消息,隨後匆忙派遣馬步兵一萬,意欲趁著張將軍立足未穩,迅速反攻,於午後抵達。”
“結果呢?”王旭瞪大眼睛。
劉磐笑笑,崇敬地說:“張合將軍率領五百騎兵出城列陣對峙,掌控城下,城頭則以弓弩手壓陣,迫使敵軍無法發動攻城戰!曹軍無奈,隻得與其對陣,可接連兩員戰將,盡皆為張將軍力斬,士氣低迷。”
“隨後,曹軍意欲發動強攻,命兵士架設鉤梯,張合將軍則令城頭包括弓弩手在內的所有兵士,全部拿起弓箭,拋射遠方,而他則率領城下五百騎在城牆前沿來回衝殺,使得敵軍步卒完全無法架設鉤梯。敵軍有一千五百騎兵隨行,很快出動衝殺張合部曲,意欲牽製住他,從而自西城牆登城。”
“馮習又率領五百騎兵從北門出,繞到西門,再次衝擊敵軍架設鉤梯的部隊,致使對方始終無法有效展開攻城戰。隨後,曹軍後部大批步卒列成密集陣列,穩步前行,意欲壓製城下騎兵,又遭到城上兵士瘋狂射擊,損失慘重,可若是分散兵士衝鋒,又難以抵擋騎兵衝擊,當真是進退不得。”
“因其沒有大型攻城器械,又沒有弓騎兵可以奔射,曹軍的一千弓弩手從下往上射擊,無法有效壓製我們城頭,這才造成如此結果,張將軍處處抓住曹軍薄弱,靈活應變,最終擋住了曹軍,入夜前夕,曹軍見事不能為,擔心夜裏被張將軍突襲,不敢在城外宿營,從而退走。”
“次日上午,曹真兩萬兵士趕至,卻因高順將軍始終跟在其後,擔心兩麵受敵,也不敢攻城,直接退回了長安,高順將軍則率領陷陣營和五千士卒進駐杜陵。”
“此後兩日時間,長安再不曾派兵出來,據探子回報,乃是持續集結兵力和物資,據聞還秘密調遣北方左馮翊和西邊右扶風二郡的鎮守兵士奔赴長安,不過短時間內應該還未到。”
“第六日夜,也就是昨夜,長安城突然開始搬運重型攻城器械,送至長安城南主力軍營內,高、張二位將軍得報後,猜測對方調動完畢,或許已準備好反攻,連夜派人送來此役前後所有詳細戰報,並於今晨抵達,還吩咐末將及時派人轉稟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