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1 / 2)

一天之內,魯安婉就從一個有名有姓的安國公府夫人,變成了天牢裏的階下囚,這一切都太過於玄幻,饒是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押送了進來。

負責審訊的牢頭將她拽了出來,拷在冰冷的鐵凳子上,問出了第一句話,她才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

“肖二爺身中的劇毒,是不是你給下的?”

了解了大致情況的魯安婉心如死灰,她沒想到肖定軍居然可以對自己這麼狠,為了栽贓陷害自己居然服用劇毒,她想到回府之後自己那得意忘形的模樣,終於理解了樂極生悲的意思了。

你肖定軍,夠狠!

魯安婉自然不會認下這無妄之災,於是牢頭對她進行逼供,把用在男人身上的刑具都招呼在了魯安婉身上,唯獨留下了漂亮臉蛋沒有動。

他的想法很邪惡,萬一安國公不要這個女人了,自己就給她做個假死報告,再隨便找個替死鬼燒成灰,便宜婆娘就有了,還是個極品婆娘。

折磨魯安婉讓牢頭身心愉悅,他在日複一日的霸淩欺辱中迷失了自我,心理逐漸扭曲起來,並且錯誤地認為這才是真正的自己,天牢才是他的家。

魯安婉的十隻指甲隻剩下三隻,卻也是甲肉牽連的狀態了,鉗子每次咬下她的一片指甲,就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喊叫聲,可是魯安婉沒有屈服,強製讓自己的大腦保持清醒,她就不相信,自己會蒙受這不明不白的冤屈。

最後她什麼都沒有等來,隻得到了一身的鞭痕跟血肉模糊的十指。

她無力地依靠在牆邊,隻將頭倚靠在上麵,身上全是傷痕,碰一下都會疼得流血,呼吸都火辣辣的疼,神經疼痛到已經麻木,若不是腹部輕微起伏喘氣表示她還活著,估計馬上就會被人給丟到亂葬崗。

這樣的酷刑持續了足足三天,她身上的疤痕好了裂、裂了開,牢頭都有些對她刮目相看了,想不到這比一般女子還要瘦弱的家夥,居然抗了這麼久。

魯安婉還在苦苦支撐著,等待安國公府的人來還她一個清白。

然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魯安婉沒有等來救贖,反倒是等來了一紙休書,並附上了肖定邦的紅手印。

休書是肖清濘來送的,看她的眼神,還是自己剛入安國公府時一般冰冷,她當時正在吞咽著一點點冰冷的糊子果腹,結果看到跟自己王兄一樣淡漠凶狠的眼神,魯安婉直接被嚇吐了,趴在地上幹嘔個不停。

“不要......不要這樣看著我......”

這是魯安婉最卑微的一點乞求,聲音卻小的如同螻蟻發出的一般,肖清濘見此終於再也忍不住,猛地將休書連同裏麵的一點吃食狠狠地摔了進去,雙手抓住鐵欄杆,幾乎是發狂一般衝裏麵的人吼到:

“夠了!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以為裝作跟我娘親的模樣我們就會心疼你?做夢!你真令我感到惡心,你寒了我哥的心,還要來惡心我不成,你這麼做,真的對得起我們嗎?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