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死士終是驚慌地叫出了女人的真實身份,在場的那六人無一不是感到震驚。
沈雲鶴這家夥,靠山真是深不可測啊!
但是王謝燕這一手並沒有偷成,沈雲鶴還是能分出精力朝他甩出一鏢,將他的匕首直接打飛,蕭紅煙也抓住機會向上猛地挑起長槍,王謝燕也是倒飛向血衛跟死士中去,眾人齊齊舉刀欲將王謝燕給刺死,卻被脫離戰鬥的龍翔和眼疾手快的金翅大鵬給逼得不得不擋住正麵的攻勢。
要刺死王謝燕的刀都不得已變成了砍,王謝燕瞬間身中數刀,脖頸左側也被劃開了一道不小的傷口。
“偷雞不成蝕把米。”
沈雲鶴輕蔑的嘲笑聲讓於天淼心有不甘,他都這樣全力攻擊了,卻還是換不來對方認真的態度,於是就想變換更狠厲的招式,卻不料被沈雲鶴兩招給繳了械,就跟哄小孩兒似的不屑一顧。
“你那什麼‘早冬葬秋’呢?用出來給我看看啊?”
於天淼看了眼自己那把被沈雲鶴踩在腳下的刀,有怨懟地看看沈雲鶴的臉,突然恨不能上去給他活活咬死。
“那你就去死吧!”
沈雲鶴祭出了自己的殺招,白地不留行,明明隻是很簡單的一擊刺劍,但周圍的桌椅全都被一股看不見的劍意給斬斷,死亡第一次離於天淼是如此的近。
但他還是克服了內心的恐懼,強迫自己動了起來,他向右側身翻滾,卻還是因為動作慢了半寸而被沈雲鶴斬下了左臂。
“嘖!才荒廢了不到兩個月,劍法居然如此生疏。”
沈雲鶴自然不會放過眼前的狼狽之人,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還是懂的,於是一邊嘟囔著一邊追上了於天淼的身形。
“哎不是,你是真能添亂啊!”
金翅大鵬剛奪得一把尖刀想要結果掉眼前的人,卻不得不因為救於天淼一命而放棄這個機會,沈雲鶴直接被金翅大鵬給逼退半步,淡定地瞥了一眼他,若他要是潛下心來隻鑽研一種兵器,那他的實力絕對不會在自己之下。
“去拿刀,我來會會他。”
金翅大鵬話不多說,直接欺身上前,居然在幾息之間就跟沈雲鶴對了十幾招,最後還是沈雲鶴先一步沒有撐住噴出一口老血,他的舊傷又複發了。
蕭紅煙見狀也分了心,龍翔一戟斬來,她後閃躲開,幾顆碎發被他斬下。
“看來這江湖令,有時候也不一定準啊!”
“哈!那可說不定,你要是傷好了,我還真不一定打得過你,躺下吧您就!”
金翅大鵬那大腳掌直接踹向沈雲鶴,沈雲鶴瞬間舉劍橫擋,但還是被結結實實地給踹了出去,將身後正對著的窗戶給一同撞碎。
“嘿,機會來了,我就先撤了!另外,這事兒我就不摻這一腳了,小命兒要緊。”
金翅大鵬還是第一個跑路,其餘幾人紛紛破口大罵,一邊交手一邊往窗口靠去,原本是有一批人守在外麵的,但眼見沈雲鶴被一腳踹出,顧什麼也不能不顧自家門主的性命,於是紛紛把注意力轉移到沈雲鶴身上。
金翅大鵬滿是戲謔地看了沈雲鶴那邊一眼,直接跑路,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休走!”
來者是遲遲未現身的血一,一口東瀛刀被他斬出了顫音,可是金翅大鵬的手上現在是沒有武器的,於是隻能後跳加翻滾躲開這記,腳下的速度又提了起來。
“娘的!你追個球!老子都說我不摻這腳了,還他媽追,你們血月門的是不是都腦子裏養蠱啦?”
血一沒有說話,幾個重複的招式越打越連貫,若是金翅大鵬的身法慢上半分,便會瞬間失去生機。
“來,嚐嚐這個!”
一個黑不拉幾的東西被扔向血一,血一一刀砍成兩半,裏麵的粉末也瞬間炸開,眯得血一睜不開眼,金翅大鵬見此機會幾個踏步便上了樹,順著一片連著一片的屋頂瓦片越跑越遠。
瓶子裏裝的是五石散,金翅大鵬平時泡澡用的,生薑一類的辛辣物可沒少加,血一能稍微看清點兒東西都很不容易,金翅大鵬平時可都把這玩意兒當偷襲的暗器來用,效果了得。
再回到酒樓內,一樓其實還算空曠,但人一多就行不得方便,再加上無數的桌椅被打翻,身手再利索的人都能被絆兩下,龍翔跟範長鴻趁此機會傷殺了不少人,尤其是範長鴻的箭,力大無窮,用刀劍格擋的話,一個不注意就會被震麻手腕,骨裂甚至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