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貧下農哪有機會進學堂,學習這玩意?這明顯是對我們貧下農不公,有意打擊貧下農弟!”
“不象話,交了白卷還強詞奪理!我們大逆國實行的是免費教育,無論貧富皆可進學堂學習,你分明是平時不肯用功,來呀,給我扠出去!”
在眾考生的哄笑聲,張貼生被幾名監考人員“請”出了考場。
不過,眾考生的成績也都不好,吃了零蛋的人一大層,考了十幾、二十分的也大有人在,考個三、四十分已算是出類拔萃的了。
成績最好的陳懷安也才得了五十分,尚未及格呢。
第二天考八股,卻是鄧先覺得了第一名。
第三天考現代軍事理論,卻是孔明孔亮的小兒,孔亮本來生了孔仙桃後就沒有生育能力了,後來楊賢傑夫婦幫他治好了不育症,才使他又生了個兒得了第一名。
最後一天考武藝,經過激烈的角逐,竟然是陳懷安和曹德孟殺入了最後的決賽。
陳懷安是憑著一杆大刀——真本事、真功夫戰勝了群雄。
曹德孟自然是仗著他的獨門暗器——吹火筒,把眾多好手燒了個不亦樂乎。本來,他的吹火筒其實是一種過了時的世紀火器,有點象火藥剛發明時最原始的突火槍,是一根三、四尺長的鐵管,還要用嘴去吹,發射也很不方便。但曹德孟將它進行了改進,做得隻有半尺來長,象把小手槍,當然發射的還是火藥,不是鉛彈——比武是不準用鉛彈傷人的。此外,他也不是拿在手上,而是藏在衣服,藏的地方也不固定,每與人交戰一次便換一個地方,使用時往往令人防不勝防,他手上拿的隻是一根普通的賓鐵棍,僅用來招架格擋對方的兵器。
由於他的吹火筒神出鬼沒,因此一路過關斬將,殺進了決賽。
決賽正式開始前,陳懷安向楊賢傑啟奏道:“楊主席,最後的決賽應該遵循公平競爭的原則,不準使用暗器!”
賢傑準奏。
且說陳懷安回到演武場,提刀上馬,臉上按奈不住笑意。
那曹德孟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無奈何,隻得棄了吹火筒,僅提了條賓鐵棍,騎著匹又瘦、又老、又矮的馬來到場。
兩個人圈了馬頭,打了照麵,陳懷安低聲道:“老弟,你不是我的對手,不要跟我爭了,‘駙馬爺’不是你能當得了的。”
曹德孟道:“比武尚未結束,你怎知我不是你的對手?”
“老弟,你已沒有了吹火筒,如何跟我鬥?我是堂堂大逆新生代第三條好漢,而你的排名在五十名以外,你跟我鬥,豈不是拿雞蛋往石頭上碰嗎?”
“那不見得——你怎知我手上功夫不如你?”
不表場上二人唇槍舌劍,單說圍觀的人群紛紛搖頭歎息:“曹德孟沒了看家本事,哪有不輸之理?”
“就是——要論人才、長相、才幹,陳懷安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無疑為‘駙馬爺’的最佳人選!”
“先不要說得那麼絕對,萬一陳懷安輸了呢?比方馬失前蹄……”
“絕對不可能!你瞧他那馬多高大、多結實、樁多穩,怎麼會馬失前蹄呢?”
不表場外眾人的議論,卻說陳、曹二人言語不合,已經交起手來。
隻鬥了三個回合,曹德孟已是力拙難支,眼看抵敵不住。
也是合該陳懷安倒黴,他的馬果真失了前蹄,一下將他慣下馬來,摔了個狗吃屎……
楊賢傑隻得宣布曹德孟獲得了第一名。
至此,“格致”第一名是陳懷安,八股第一名是鄧先覺,現代軍事理論第一名是孔明,武藝第一名是曹德孟。
也就是說,四人仍然未能分出高下。
楊賢傑隻得又去同雲嬌商議。
雲嬌想來想去,又有了一計:“有辦法了,讓他們四人進行智力搶答,誰得分最高,誰就是優勝者!”
“怎麼個智力搶答法?”賢傑納悶道。
“這個我自有主張。”雲嬌胸有成竹道。
晚上,在燈火輝煌的大廳裏,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智力搶答就要在這裏舉行了。
參加搶答的四名選手陳懷安、鄧先覺、孔明、曹德孟分別在一至四號桌後坐定,每人都有陪答的嘉賓及出謀劃策者。
陳懷安身邊坐著的是周不平、王香燕,嘉賓方陣是陳懷寧、屈天行、高大山、方盈盈、薑巧鳳、井紅雷等。
鄧先覺身邊坐著鄧秀英、王小力,身後也有一個嘉賓方陣;孔明身邊坐著孔仙桃、方早秀,身後也有一個嘉賓方陣。
唯有曹德孟,孤零零一個人呆坐著,既無出謀劃策者,也無壯聲助威的嘉賓方陣,顯得分外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