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在場的人都點點頭,這種做法在文壇之上也是尋常,拿出推敲斟酌許久的詩詞,在文聖碑前一鳴驚人。
有少部分人卻是不這樣認為的。
雖然他們同樣不覺得夏塵能做出那半闕詩,但是也不能理解為何楚天的第一反應是驚慌。
此事怕是另有蹊蹺。
“哦?方才楚兄不是說這詞是當場所作麼,怎麼會有手稿。”
夏塵笑道。
“我此夜之前便有構思,將其記錄在紙中,定是你派人偷看了。”
楚天依舊一臉憤怒的指責夏塵。
差點嚇到他了,當然要把怒火發泄到夏塵身上。
齊大儒麵色稍霽,還好楚天沒有承認抄襲,否則連他的老臉都一起丟盡了。
“那你可敢再作一首。”
夏塵激道。
他可不覺得穿越前隻是一個小職員的楚天能臨時作出什麼好詩詞來。
怕是一首出縣的詩都難以作出吧。
如果楚天同意了,作出前半段詩,夏塵再續上後半段。
就可以直接將楚天釘死在抄襲的恥辱柱上了。
若是做出的詩水平和水調歌頭相差太多,依舊會被人質疑。
可惜楚天不傻,也不上這個當。
“傳天下的詩詞豈是那麼好作的,我不需要證明,這滿天異象就是最好的證明。”
楚天強自鎮靜,抄襲是不可能承認的,否則別說仕途了,直接會被打入天牢。
大虞對抄襲的懲罰十分嚴厲,為今之計隻有死不承認,或許還能將抄襲的罪名扣給夏塵。
“不作便罷了,隻是這首水調歌頭被你據為己有,怕是神州先賢,蘇軾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見楚天不中計,夏塵換了個角度。
聽到這個名字,頓時麵色再變,手中的杯子都握不穩了,直接掉到了地上。
來自神州的詩詞,這是他內心深處最大的秘密,他怎能不慌。
之前夏塵念出下半闕,還能用偷看他手稿來解釋。
但是他手稿之中絕對沒有寫蘇軾這個名字。
還有他怎麼知道神州的,莫非也是穿越者?那他的優勢豈不是蕩然無存。
【叮,氣運之子楚天產生極大的驚慌,天命值+20,000】
舒服,夏塵現在十分舒服。
看著楚天的樣子,就可以想到提起神州對楚天心中的震撼。
楚天驚慌的舉措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能參加中秋文會的,又有哪個是傻子,先前楚天的舉動可以認為是憤怒。
現在這明顯就是心虛。
這首水調歌頭,多半就是夏塵口中那位名叫蘇軾的人所作。
隻是這人是誰,怎麼從來沒有人聽說過。
許多人頓時鄙夷的看著楚天。
抄襲最為人所不恥。
若不是顧及齊大儒麵子,楚天怕是當場就要被人趕出去了。
醜聞,這絕對是當世文壇最大的,一篇傳世名篇被抄襲。
抄襲者還是大虞文道第一人的親傳弟子。
齊大儒臉色陰沉的似乎都要滴出水來。
他若此時將楚天逐出門牆,豈不是坐實了他有眼無珠的事實。
怕是以往攢下的清名都被丟了個幹淨。
“若是覺得我徒抄襲,還請世子殿下拿出證據了。”
“若是沒有證據,便休要汙蔑,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齊大儒拂袖,覺得還是先護住楚天,仗著威望強行為此事蓋棺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