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之前喜歡他要死要活的，也不像是裝的。
雯斐然遲疑了一會兒，終於說出了那句經典台詞：“你忽然這樣，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嗎？”
夢盈想笑，她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但很快被她壓下去了。畢竟雯斐然這麼想也不是沒有原因，原主之前確實太舔了。
她換了個姿勢，好用手壓住抽動的嘴角：“就算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雯斐然歎口氣：“你不必用這種方法吸引我的注意，我說過了，幫我完成我的目標，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那我說我想要你的心。”
夢盈說道。
她不再嬉皮笑臉，臉上有了一個好學生認真學習的模樣。她專注的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是想看穿他。
他的一切。
她的眼睛是琥珀色，宛若平靜的巧克力湖水，有種甜蜜粘稠的安心感覺。
像邀請他進去嚐嚐巧克力，然後把他拉入深不見底的湖底。
雯斐然感覺自己被刺痛了，這種甜蜜粘稠的感覺在他年少時期也有過，所以他任由自己沉落。
本以為能一直這麼甜蜜下去，結果湖底卻都是腥臭的水，把他嗆的差點死去。
不想，不想重蹈覆轍。
他別過臉：“我做不到。”
“那你還說什麼都可以，果然還是在說大話啊。”不知道為什麼，雯斐然從裏麵聽出來些許失落。
他張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連同所有的話。
夢盈又重新笑了起來，笑的比雯斐然還像反派：“那我們就算是談崩了，下次見麵我可就沒這麼客氣了。”
“好……”他從喉嚨深處滾出這個字。
夢盈沒再說話，偏頭看著窗外。也不能說是窗外，畢竟最大的一塊玻璃已經被摘下來了。夜風沒有阻攔直接吹到兩人中間，雨露均沾的揚起他們的頭發。
“你不覺得空氣都清新了嗎？”雯斐然忽然說。
夢盈扭頭看他，眉眼彎彎：“現在想用人類對環境的汙染說服我了？”
“人類確實很破壞環境不是麼？”雯斐然不答反問。
夢盈點頭：“你說的是事實。”
雯斐然以為她被說服，嘴角掛起舒心的笑。
“不過我想人類的滅亡也用不著你來決定。人類自然有人類的發展規律，無論是對保護環境還是破壞環境，受益或受損的都是人類自己。”
雯斐然的笑僵硬在嘴角，他反駁：“那那些大自然的動物呢？它們本應該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現在卻因為人類吃啦不少苦頭，甚至滅絕——”
夢盈卷繞著自己的發絲，漫不經心：“雯斐然，我想你搞錯了什麼。”
他一愣：“什麼？”
“人類做的事也是自然發展哦。”
雯斐然一開始眼神很疑惑，但很快又明白了：“你的意思……”
“雖然從我們的角度看，人做的對大自然的事就不算自然發展。但是要說從更高緯度來看，我們也隻是順從本能來生活，對環境的改造也是為了生存，所以說也是自然發展哦。”
“而自然發展自然也會有很多事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