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兄長大恩大德!”薑垣走到刑天近前拜謝,刑天拉起薑垣說道:“我錯了嗎,這世外桃源又是多少人追尋的,真的身在其中卻不留戀!”“兄長沒錯,錯的是人心的貪欲!”刑天歎口氣說道:“世上人心叵測,心魔勝似惡魔,我還是回伏魔洞!”“兄長,就此別過,我久未回家,打算回家探望。”刑天點頭回了山洞,薑垣騎上夔牛回了部寨。這也是媯朝不願看到的,臉上還得強顏歡笑。
薑垣見過族長薑郢,薑郢滿臉的愁容說道:“前些時日又來幾百逃難平民,當朝聖王昏庸無道,任狡詐佞臣魚肉鄉裏,奴隸多有反抗,怎奈對待奴隸,平民的法規森嚴,無奈平民四散奔逃,不收留他們於心不忍,但土地有限養活不了這麼多人!”“我去找胡燦借一百畝地給平民耕種!”薑垣輕鬆的說,知道附近的地都是胡燦的,薑郢聽完心有餘悸的說道:“不可,胡燦朝中有親屬為政,加之手下有百十號人看家護院,覬覦我族土地已久又豈肯借地!”下麵的話沒說,有一年胡燦派人搶占土地與部族發生衝突死傷二十多人,良田被占去幾十畝,現在就剩下貧瘠土地留給部族。薑垣也聽說過這件事,說借好聽就是讓胡燦吐出占去的田地。媯朝眼珠亂轉一句話沒說,心裏想著薑垣借來最好,借不來被胡燦打傷更好,薑垣不管那些起身來找胡燦。
方圓三百多畝地都是胡燦靠著巧取豪奪而來的,手下有一百多家丁,看管著井田的奴隸們日夜的耕種,院子後麵的糧倉裝滿了糧食,可是給奴隸吃的又少又粗糙的食物,晚上奴隸帶著桎梏關進黑暗的小屋裏,蚊蟲肆虐,苦不堪言。胡燦則是錦衣玉食,作威作福,喝令手下拚命壓榨奴隸。胡燦正在屋裏涼席上休息,旁邊桌子上擺著幾樣水果,還有一壇澧酒。高大的房屋裏陳設豪華,院牆寬厚,院裏站著十幾個家丁垂手站立,院後三座巨大的糧倉,一座石頭台上站著幾個人看護著糧倉。
薑垣剛到門口有人攔著說道:“滾開,這不是你來的地方!”薑垣看了看麵前的四個人,主惡家奴凶,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我是胡燦的遠房親戚有正事告知,耽擱了大事小心你們的狗頭!”四個人都沒見過薑垣,幾句話說出來把幾個人拍住了,麵麵相覷不知所雲。薑垣邁步進了院站在院中大呼:“胡燦快些迎接薑垣!”
胡燦似睡非睡之中,激靈一下頓時失去了睡意,定睛觀看院中有一人,身長九尺,灰色葛布衣,斜挎鹿皮包,看年歲不大,也就是十一二歲。薑垣也在打量胡燦,大黑胖子,身不足八尺,腰有五尺,上身白衣襟敞著懷,露出黑乎乎的護心毛,下身灰色褲子。往臉上看眼睛被橫絲肉擠成了兩條縫,不仔細看以為沒有眼,大鼻子,鼻孔裏長出兩撮毛,方口黃牙,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娃娃,你是何人?”胡燦說著站起身,努力睜開眼凶光畢露,薑垣悠悠蕩蕩走到屋裏,看西側有荊筐,裏麵裝著幾張獸皮,薑垣坐在筐上,靈兒站在身後,胡燦的目光被吸引過去,不錯眼珠的看了半天,發覺失態繼而板著臉看著薑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