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我們花家忠肝義膽,你們會不知道,要不是因為你們,我們家也不會卷入皇子奪嫡的鬥爭之中,更不會被人陷害,墨丞,是你說讓我們先忍一忍,等你坐穩太子之位,必定為我們花家翻案。\\\"

雨聲、風聲、唯獨沒有墨丞回答的聲音。

倒是孟淺淺看著她手中的虎符忍不住笑出了聲:“殿下,你瞧她真把你皇叔的虎符偷來了,還真是有些本事,不過……花靜月你都憑著你的手段爬上戰王殿下的床了,在他身下求歡這麼長時間,難道還沒想明白,要不是他的庇佑,你們花家早死絕了,如今你偷了他的虎符,好不容易保下的命,這下要死透了吧。”

雨打在臉上,胸口仿佛要裂開了一般。

她一口鮮血吐出,身子在雨中晃了晃再也站不住。

墨丞皺眉,想動的腳生生止住了。

孟淺淺驚呼:“可不能讓她死在我們這。”

“嗯,皇叔知道了,必定心存芥蒂,到時候我這太子之位怕是坐不穩。”

兩人眼神驀然冷了下來,一臉陰森地看著倒在大雨之中的花靜月,明明是親近之人,可仿佛她從來沒有認識過她們,比厲鬼還恐怖萬分。

可是胸口的疼痛讓她直不起身來,她時日無多,本想著憑著往日的情麵讓兩人照拂一下自己的家人,可是……

她真是蠢。

她看著手中的黑色赤金虎符,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孟淺淺踩住,她看起來依舊溫柔,隻是腳上的力氣恨不得將她的手腕踩斷。

她俯身低語道:“當初我讓你去求墨硯淵是斷了你和墨丞最後的機會,也是想墨硯淵嫌棄你,讓你們花家被人恥笑,可沒想到他還真留下你了,不過,讓心高氣傲的你在男人身下求歡,怕是比殺了你還難受吧,就算皇上再喜歡他這弟弟,這丟了虎符可是大罪,到時候我們太子殿下就不用瞧任何人的臉色了。”

“為什麼?”花靜月看著她。

“你是想說我和你不是好朋友嗎,為什麼要害你?花靜月,我討厭你,你也沒有高貴到哪裏去還總是可憐我,保護我,真是令人作嘔,你有什麼好可憐我的,瞧你現在也不過是個沒有家無父無母的可憐蟲。”

孟淺淺拿走她手中的虎符:“來人,將她給我亂棍打死丟進亂葬崗讓野狗啃食去吧,我可不想你髒了我們的府邸。”

棍棒隨著雨點落下,她的血染紅他們喜慶的院子……

孟淺淺縮在墨丞的懷裏,嬌嗔道:“殿下,我真的好生氣,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就給她擾了,真是晦氣。”

墨丞望著雨中的花靜月,眼神晦暗不明,卻也沒有阻止。

不知過了多久,她像垃圾一樣被扔在了亂葬崗,她吊著一口氣眼睜睜看著眼睛冒著綠光的野狗撕咬她的手臂,大口嚼著她的肉。

瀕死之際, 她仿佛看見了墨硯淵,他慌張地朝她飛奔而來,撕心裂肺地喊聲讓人心顫,這種幻覺都能出現,她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