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走在最前麵,西雅爾在中間,我走在後頭,小花能感知到任何動植物的生命力,以此來判斷對方有沒有攻擊傾向,西雅爾是人類的身軀,通常會避免戰鬥。
“小心!”又走過長長一段路後,小花終於感知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朝外釋放,像在宣誓領地主權一般,小花的探測力被那股力量狠狠地壓製住,雖然她急忙收回力量,但還是暴露了我們的位置。
一座龐然大物緩緩的站起身,地麵搖晃,站在樹上的鳥兒紛紛朝四麵飛,地上的走獸往八方跑。
我沒有和他們打招呼就使用疾跑朝著蜘蛛的方向去,我躲開鳥獸,雙手持著鐮刀站在蜘蛛麵前。
蜘蛛的八條腿上長滿鋼針似的長毛,身上有數不清的眼睛,此時它們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我看。
我緊緊握著我的鐮刀,思索著該先從哪裏下手,蜘蛛張了張嘴,發出刺耳的聲波,森林裏又發出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成千上百的走獸一齊奔跑所發出的轟鳴聲。
我又緊了緊鐮刀的把手,想著要是它叫來幫手我該怎麼應對,但聲音先是越來越近,而後又越來越遠,明顯是避開我朝著我身後去了,我想起西雅爾和小花,反應過來這樣反而中了他的圈套。
“沒辦法了。”我發起一陣助跑,幾個跳躍後,用鐮刀尖刺中了它其中一個眼睛,蜘蛛發出嘶嘶的嚎叫聲,身體嘩啦啦地壓倒一片樹木。
“愛……愛。”蜘蛛含含糊糊地發出愛地聲音,“愛……”
究竟是哎喲地哎,還是愛情地愛,我對此並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我全速奔跑到另一端,鐮刀沿著蜘蛛的身體一把帶過,身側地那一排眼睛也被我劃傷,蜘蛛發出了更加淒厲的慘叫聲。
我一躍而起,舉在高空的鐮刀瞄準蜘蛛的頭部往下砍,突然砰的一聲,龐然大物消失不見,我的鐮刀劈到地麵上了。
“愛。”男人赤身裸體的蹲在地上,雙手捂住眼睛,嘴裏依然喃喃的念著愛,愛。
“愛,愛……”男人口吃很嚴重,隻是簡單的單字也要結巴幾句才能準確的說出來。
“嗯嗯,我知道,我也愛你。”記憶中我是這麼回複他的。
“愛……”在任何時候,男人都會就著這麼一句話反反複複說個不停,即便是在床上,在橘顰的懷裏,也要愛,愛的說個沒完。
“我知道,我知道你愛我。”而我也總是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回複他。
但某一個夜晚,男人趁橘睡著時一口將她吃進肚子裏,這件事早有預兆,隻是橘一直都沒有發現。男人總是流著口水,是因為在克製自己想吃了橘的衝動,男人是妖怪,即便變成了人也是個會吃人的妖怪。
這不是第一次,男人吃過很多次橘的轉世,或許男人也不想這麼幹,但他無法背叛自己的本能。
我倒著拿鐮刀,用把手戳了戳男人的後背,男人還在愛,愛的沒完,“喂。”
男人轉過身,閃著綠色的眼眸,見到我的那一刻猛然抱住我的小腿,啊啊的叫了半天。
“橘!橘!”遠處傳來西雅爾焦急的呼喊聲,我剛想應他,但突然一想自己此時正被一個成年裸男抱著腿不管怎麼看都很奇怪的吧,我雖然極力想掙脫開,但不管怎樣男女之間都是有差距的,除非我現在就他,否則我就別想脫身了。
我聽著越來越近的呼喊聲,低頭看了眼那個啊啊個不停的裸男,不管了!
我用手肘猛地擊向裸男的脖子,他發出嗯哼的聲音便短暫的暈過去了,我趁機脫身,大聲回應道,“這裏!”
隨後就想往來時的方向跑去,但走時看到蜘蛛男赤身裸體的躺在郊外又覺得有些不妥,便撕破裙子下擺替他圍在腰間。
仔細的打了個蝴蝶結後,我轉身準備離開,忽然被抓住了腳踝,害的我差點跌倒。
扭頭一看,見那男人已經醒了,而且眼睛裏分明很清醒,此時正精精神神的盯著我瞧。
“放開!”我使勁拔腿。
那蜘蛛男剛才還愛愛的沒完,此時又像個啞巴一樣一聲不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