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聽說你受傷了。”帳外傳來夏奇焦急的聲音,轉眼人就已經入帳了,卻瞧見緊抱著的二人。
“呃”夏奇愣了一下,表示眼前的情況有些詭異、不好理解,心想,“雖然是親兄妹,但是這也太親密了吧;”因此也就不知如何做下個反應,隻是尷尬地杵在那兒。
他悔啊,悔死了,自己怎麼就這麼急,剛剛應該在外頭吱一聲再進來的。
夏奇正暗自悔恨之時,上官浩放開了上官鳳兒。
“皇”上官鳳兒反應過來,正欲開口,上官浩卻用手輕捂住她的嘴,上官鳳兒不解地看著他。
上官浩看著官鳳兒,眼中的柔情無法遮掩,然後轉身朝著夏奇,正色道,“夏奇,你先出去拿些包紮的布過來。”
“哦,好的。”夏奇詫詫地回了句,然後出了帳子,剛剛上官浩緊抱上官鳳兒的畫麵卻久久地浮現在他的腦中。
待夏奇走後,上官浩再次轉過身,笑看著上官鳳兒,那眼神可以用四個字解釋:望眼欲穿。
上官鳳兒被他看得有些尷尬,覺得手放哪裏都是不自在,也不敢看他的眼,更糟糕地是從臉頰到耳根到脖子都在發燙。
雖然前世也有談過戀愛的經曆,不過這狀況似乎不是用簡單的談戀愛就可以解釋的,而是亂倫啊。
“上官鳳兒不可以,雖然你要死了,雖然你精神明明不是他親妹妹,雖然他很好,但是他始終是你哥哥,對,就把剛剛的擁抱理解成是兄妹間的。”
打定主意,上官鳳兒緩緩抬頭瞧著上官浩努力扯了扯嘴角,兩頰不免地抽搐了起來。她自己也明白那笑有多難看,於是下一刻便索性麵無表情起來。
剛剛聽夏奇說他受傷了,不知道如何了。隻是上官鳳兒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又生怕他再次做一些親密的動作,隻得遠遠地低著頭,沉默了下,“你受傷了,讓我看看。”雖然嘴巴上這樣說著,卻又遲遲不走過去。
上官浩見到她這樣,不免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方才太唐突了她。他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的,本想隻是守著她、看著她,不想給她增添煩惱。進軍帳之前還努力地克製著,隻是沒想到見到她那一刻竟然自控不得。
不一會兒,夏奇拿著繃帶、金瘡藥進來時,就感覺氣場完全不對,再就看見帳內的二人:一個在那邊苦笑看著,一個卻麵無表情,神色閃躲著。
見夏奇進來,上官鳳兒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動了起來,剛剛緊繃的神經也寬鬆了不少。
“公主,您會包紮嗎?”夏奇苦著臉,巴望著上官鳳兒:這主子從來都沒受過這麼嚴重的傷,今日怎麼就。嗨,這不是關鍵,問題關鍵是他不懂處理傷口,萬一弄不好,很容易危及主子的生命。
上官鳳兒遲疑了一下,默默地點點頭,然後緩步走過去。
按照古代的傷口處理,過幾日定是要更加嚴重的,甚至可能危及生命。要知道古代士兵,大多數不是戰死沙場,而是死於傷口感染。
上官鳳兒走到上官浩的右手邊,瞧見右手臂有一處十多厘米長、四五毫米深的傷口,雖近心處紮了布條,血止住了不少,但現在看來仍十分的觸目驚心,血肉都模糊了,幹涸的血在傷口處結痂了。
她緊皺起眉頭,這傷口再不處理,隻怕是要嚴重了,於是之前的七七八八都統統被拋去,變得幹淨利落起來,“去拿水和酒來,對了,還有小刀,再把火盆靠近點。”不知何時,在門口守著的鳶兒也走了進來幫忙。
將傷口清洗過後,用酒將烤熱的刀消毒一下,再把傷口邊壞死的肉刮去,然後塗上藥,最後快速地包紮傷口。
上官鳳兒這一係列動作下來,看得旁邊的夏奇、鳶兒一愣一愣的,他沒想到這公主的不僅膽子大,而且居然如此嫻熟,似乎還非常專業,上官浩亦是很意外。
她沒有注意他們的表情,也沒有去想他們所想的。其實她也是第一次替人處理傷口,隻是以前學過一點緊急處理,再加上電視、小說看過多了,便自然而然就知道大致的步驟。而方才一看上官浩那傷口,心下一緊,接下來的都變成自然而然的了。
接過鳶兒遞來的手巾擦了擦滿臉的汗水,又丟了回去,“好了。”最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