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媛媛見麵那一刻是我意想不到平和。
從前囂張跋扈的陳媛媛已經變成現在楚楚可憐的陳媛媛,能看出來被病痛折磨的她臉色很是蒼白,甚至在見到我的那一刻,她臉上滿是愧疚。
她衝我深深鞠了一躬,一直在為當麵的事情對我表示歉意。
我沒有說話,甚至連笑容都沒給她,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這麼多年,現在的道歉又有什麼意義呢?
除了她,這場聚會在場的還有其他老同學,我挽起她們的手來到一旁喝酒聊天。
陳媛媛見我沒理她臉上沒有出現不耐煩,而是坐在謝澤銘的旁邊,時不時插上兩句話,但她的眼神絲毫不避諱我們一直停留在謝澤銘身上
看來過了那麼多年,陳媛媛的心裏依然有謝澤銘的一席之地。
到了最後,留下陳媛媛,送走了其他老同學和她們一同出去,將地方就給陳媛媛和謝澤銘。
我也不是心狠的人,謝澤銘的優秀是個人都知道,那麼多年陳媛媛不死心她也能理解。
另一位好友蕭甜得知我做的事情,對著我便是一頓大罵:“江若顏,你是不是腦子抽了?把自己的老公單獨留在那裏,你是覺得自己高看了謝澤銘還是低估了陳媛媛?”
“她得了癌症,沒多少時間可活了,這樣做,隻是讓我心裏舒服而已。”
我搖了搖頭,否定了蕭甜的話,我不可能把自己的老公讓給其他人,從前不會,現在更不會,這樣做無非是同情陳媛媛得了癌症罷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說的便是陳媛媛這種人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他們倆真的搞上了,我看你會不會後悔自己今天對她的同情。”
“不會的。”
謝澤銘是不可能和她以外的人搞在一起,這是他們之間最大的信任,同樣是最悲哀的信任。
如果真的搞在一起,或許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直到淩晨十二點,才響起開門、關門的聲音。
“顏顏,陳媛媛她一直阻攔我回家,非鬧著讓我送她回家,我隻能把她送回去,所以這個點才回來。”謝澤銘從後背將我緊緊抱在懷裏,輕聲細語地跟我解釋。
“嗯,回來就好。”
謝澤銘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傳入我的鼻中,讓我心頭一顫,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想起剛結婚那一會,我將他所有東西換成自己喜歡的味道,還告訴他聞著這個味道就能惦記著在家裏等他回家的我,可如今再聞到這個味道,早已物是人非。
我轉過身,撫摸著他精致的臉龐,靠在他的懷抱裏,思緒飄向後花園婀娜多姿的鬱金香,突然出聲問道:“澤銘,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傻子,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謝澤銘一聽,摸著我的腦袋,笑著回應我。
“那你說,青城氣候幹燥潮濕,你是怎麼把一大片鬱金香打理地那麼好,要不然你教教我,讓我能幫上你的忙,你一個人打理太辛苦了。”
聽到我這樣說,謝澤銘臉上的笑容出現片刻的僵硬,摸著腦袋的手同樣有片刻的停頓,從而轉移到我的臉上、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