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合的土牢,阻斷了月光,遮蔽了所有的光線,我的周圍盡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一絲東西。
深吸了一口氣,很不好辦啊!對方外麵還有三個人,使用過一次‘幻術-修羅’的我,狀態也有很大的下滑,根本不適合久戰,片刻間我就判斷出,自己突圍而出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十。
在土牢裏是十死無生,衝出去是九死一生,相信如何選擇大家自然明了,一咬牙,心中暗道,隻有用那個術了。
我瞬間將精神力平複下來,用心感悟著精神力的波動,慢慢地將精神力的波動調節到一個固定的小波段循環。一雙血se的眼睛在我的意識海中浮現了出來,三隻血se的勾玉,開始在血se的眼睛裏緩緩的轉動。
一狠心,用出了那個爆發精神力的秘法,全身的精神力猛然分裂膨脹,整個腦子就如爆裂開了一樣,曾有過一麵之緣的第四個透明無形的勾玉,出現在我意識中的血se眼睛中。
我整個人開始了劇烈的痙攣和抽搐,全身也感到有一種完全不受控製的力量在不斷的蔓延、亂竄。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巨大痛苦感蔓延了全身,愈演愈烈…
努力的保持著自己意識最後的清明,死死的咬著牙,血絲從牙齦裏冒了出來,彙集在一起順著嘴角流下,眼角也在不斷的抽搐,整個眼睛也好像是在不斷的抽筋一般,我可以感覺的有一種大力的在眼睛內部,不斷的擠壓著,亂竄著,好像是想要出來一般。痛,非常的痛!
我的努力的堅持終於取得了一點效果,雖然痛苦感仍在不斷的加劇,但是我已經可以稍稍抵抗住了一些,手上的直覺也恢複了一些。
“啊!”我像野獸一般的嚎叫著,右手死死的握住一直苦無,狠狠的紮在大腿上,巨大的痛感湧上了心頭,恍惚間,覺得身體的抽搐也沒有這麼嚴重了,原先的那種痛苦似乎被腿上的傷痛給抵消了一部分。
收到這個感覺,我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般,手上的苦無不斷的紮進身上那些,既不重要,也不怎麼會影響自己行動力的地方,一下接著一下,一下比一下狠,鮮血飛濺…
呼,我長出了一口氣;滴,滴,我身上的血液滴不斷的到了地上,我的身體終於恢複正常了,此時在我身下的一片土壤已經被完全的染成了一片紅se,現在這個絕對黑暗的空間裏,我已經可以看清了一切。
我可以清楚的感覺的自己的眼睛裏,又多出了一個勾玉,每一隻眼裏的四隻勾玉各呈九十度的夾角,正在緩緩的轉動。我的寫輪眼終於又進化了,隻是這四個勾玉還沒有連成一片,還不算是萬花筒。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我可以清楚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我可以感覺到,自己心跳的速率,血壓的變化,血液的流速,脈搏的跳動;身上傷口的深淺,血液以何種速度從傷口流出,我還可以堅持多久,以哪一種幅度的動作會對傷口的影響最小,以及傷口會以何種速率恢複;我還可以感到,腳下土壤的承重力、彈性係數,周圍空間裏的濕潤度,空氣遊離的小顆粒,四周土牢的薄弱點…
整個世界,在我的眼睛裏已經完全的不一樣了,完全的顛覆了以往的認識和世界觀。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春蠶終於破繭而出化為蝴蝶,隨後第一眼看到這個世界,一個前所未有的世界。
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從我的心底滋生出來,快速的蔓延到全身。我忘卻了所有的傷痛,瘋狂的大笑著…
隨後掏出一顆止血的葯丸丟進嘴裏,用力嚼碎,再拿出幾顆葯丸,捏碎成粉末,塗抹在傷口上。
一伸手,千鳥在手上彙集,湛藍se的電弧變得前所未有馴服,現在它很少跳躍,發出的鳥叫的聲音也很小,不過一動一靜之間整個‘千鳥’就已經全部完成。
右手對著麵前的土牢用力一捅,非常輕鬆的就將土牢捅出一個大洞,就像是捅破一層窗戶紙一樣的簡單、輕鬆。
用力一撕,土塊飛散,塵土飛揚,我破土而出。
“這是誰出的計謀呢?還算蠻不錯的嘛!”輕易避開野原葉的大刀,再一刀迫退竹中叁兵衛,我跳上一顆大樹的枝幹說道,嘴角微微上翹,浮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充滿笑意的眼神一一掃過眼前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