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好人？誰又是壞人？如果隻能用言語來分辨好壞，難道他不是個傻子嗎？”賀芊坐在房簷上，手中把玩著破舊的刀，“隻有瘋子才能打敗瘋子，我什麼時候充當瘋子這個角色了呢？”
他自言自語，手上被鋒利的刀片紮傷依舊渾然不知，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
“月光真好”，他情不自禁的踮起腳觸碰，卻突然想起這不是實物，收回了伸出的手。
“我，究竟是怎麼了，病了嗎？還是這個世界生病了？”
黯閣是上不了台的地方，明麵上人人唾棄，暗麵裏卻又是人人依賴，好在他們的老板很會看人眼色，流言蜚語倒是少了很多。
殺人從不失手，收費永遠不高。這便是他們的活招牌，一時間，竟還有了暗殺賺錢風光無限的傳言。
“西麵楊家滿門被殺，東麵李府賄賂了暗殺者保全性命，西南角的傻子……”一旁的仆人讀著最近的瑣事，她有些疲倦的癱在椅子上。
“閣主，最近要求暗殺別人的越來越多，據統計，一個村子裏麵幾乎一半人都被屠殺殆盡了，會不會太打草驚蛇了點？”他有些忐忑不安的詢問，眼神不斷瞄向她，察言觀色。
“百姓自願，我們拿錢做事，很公平公正。而且記住我們的規矩，一律不按規矩辦事的，格殺勿論。”她不以為然，抬手拿起了最近的收益表。
近期收益倒是不錯，她掩藏住內心的喜悅，默不作聲的開口:“怎麼隻有這些？”
“是這樣的，閣主，人家被殺之後，按理說應該是有一些禮送的，但是村子人口減少太快，強盜就趁虛而入了，所以沒錢相送。”
“嗯，先退下吧。”她起身伸了個懶腰，抬手拿起一旁的冊子。
“是。”他向後退去，隱蔽於角落，慢慢就看不見了。
“這個世界”，她抬頭看向滿天星辰，“亂完了啊。”
“為什麼把這個世界恢複如初，會這麼難呢？”
無意間瞥了一旁的快報，上麵一行大字立馬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池瑤村驚現兩位大能者，傳聞隻要讓他二人滿意，就能實現人的願望》
“大能者？說不定又是謊言。”她將報紙揉成一團，隨手就丟進了燃燒的火盆中。
她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做的事，外部資源隻是徒勞，一切還是需要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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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亂流要來了。”花中子品了一口手中的茶，才慢條斯理的說。
“比預想的要快，放心，並不會虧待你什麼的。”他勾了勾手腕，身後那人立即獻上寶物，“小小薄禮，還請笑納。”
花中子並沒有收，隻是掃了一眼那個箱子，話語中滿是不屑，“這倒不必，畢竟這種東西我還看不上。”
“大人說笑了，有的時候不起眼的東西，說不定還有威脅。”
“就比如？”他抬眸，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比如……赫琳。”他說著，從身後抽出一張稿紙。“最近她倒是風頭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