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悅以為淩湛是想感謝她，卻沒有想到，淩湛聽到她這一番話，聲音驀然變冷，“想為公司做點什麼？我看你是想害了公司吧？”
“害公司……”沈心悅沒想到淩湛會這麼說，她愕然的抬頭看著他。
“公司之間的競爭，一向比的是設計，是銷量，是品質，你現在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你讓別人怎麼看淩依，怎麼看我？”淩湛簡直要被氣死了。
“淩總，我，我隻是想讓你贏了墨嵐輕衣，我沒有想那麼多。”沈心悅一臉委屈的模樣，淚盈於睫，想哭又強忍著的樣子，是個男人見了，大約都會心疼吧。
淩湛曾經也被她這副樣子吸引，讓他心疼，可是時間久了，她再這樣，就讓他很膩煩了。
他皺著眉頭，“你有什麼可委屈的？每一次做事都不帶腦子的，還說什麼想讓我贏了墨嵐輕衣，我看是你想贏了程依念吧？”
沈心悅沒想到淩湛居然知道，他其實什麼都知道吧？
他也知道她喜歡他，卻一直這樣吊著她，時而對她好，時而對她嚴厲。
她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再也不忍了，聲音柔和中帶著絕望，“是，我是想贏了程依念，我又有什麼錯？她有好的家世，有爸爸也有媽媽，可是我從小媽媽就去世了，是爸爸一個人把我帶大的，我真的很羨慕她，我想融進她的家庭，我想跟她好好當姐妹的，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我為什麼就不能去贏她？我就活該受著她的陷害嗎？”
淩湛看著她這個樣子，心情複雜，他剛才的話是不是說重了？
他從紙包時抽出幾張抽紙，遞了過去，“好了，別哭了，我也是一時情急，這一次，我們輸的很慘，不僅是淩依輸給了墨嵐輕衣，我也輸給了司擎墨，而你……”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才接著說：“而你，也輸給了程依念。”
沈心悅接過他遞來的紙，細細的擦著眼淚，生怕擦花了自己的眼妝，一邊柔弱不能自理的擦著淚，一邊說：“淩總，我不會讓你輸的，我們還有程立集團不是麼？我不會讓妮娜把那件事情捅出去的，我會處理好，這一次妮娜沒有去墨嵐輕衣的發布會，他們的壓軸應該是沒有人上的呀。”
淩湛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將電腦上的視頻拉到了程依念跳舞的地方，推到沈心悅跟前讓她看。
當沈心悅看到那樣美的程依念時，她的臉色一寸寸變白。
她手緊緊的握住，這一次，她不僅沒有贏程依念，反倒讓她更出彩了。
她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將電腦砸了，可是現在是在淩湛麵前，她必須要淑女，她咬著牙，說：“依念可真是優秀，她明明已經這樣優秀了，可是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呢，別人都說，隻有優秀的人才會遭別人的嫉妒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嫉妒我什麼。”
淩湛壓根就沒有聽她在說什麼，每一次看到程依念跳舞，總能把他的所有思緒和視線全部都牽引過去。
他又看了一遍程依念跳舞的視頻，閉了閉眼，想，或許，是該讓程依念回來了吧，他不想再跟她鬧了，要不然，他就低一次頭吧，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當初，他追她的時候，不也常向她低頭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