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就是個本科嘛,以為自己是個博士呢,還不跟我們這些人一起工作。”

“哦嗬嗬嗬,還我們聽不懂你說的話,你說的是鳥語嗎?我們可都是說人話的,我們聽不懂的,那肯定不是人話了。”

“就是啊,還嫌棄我們,也不看看自己,也就念了一個大學,啥技術也沒有,啥也不會,在這裏不也是給我們打雜。”

“有些人是真認不清自己的,也不看看現在,大學生滿大街都是,真正技術型人才才是最缺的,還把自己當個寶。”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對江笑笑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同情,變成了怨懟。

江笑笑看著程依念,哭訴道:“程小姐,我,我分明就沒有說過這些,你,你為什麼要冤枉我?”

程依念看著她,“那當初我介紹你來工作,你來幹了一段時間,又為什麼走了?不就是因為瞧不起這裏的人。”

程依念知道江笑笑肯定不會說她去當陪酒女的事兒,她這個人本就比較自卑,一個原生家庭,就讓她自卑到不行了,她肯定不會再讓人知道她當過陪酒女。

果然,江笑笑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程依念又說:“我聽說你被人毀了嗓子……”

隻是,她話還沒有說完,江笑笑就驚叫了一聲,“程小姐。”

她怕,她怕程依念會把她當陪酒女的事兒,抖出來,甚至會說出她差點被人強暴了的事兒。

程依念看著她,“怎麼?”

她咬著下唇,說:“是我,是我錯了,我不該瞧不起大家。”

程依念輕輕的笑,“知錯能改,就是好的,不過,大家願不願意原諒你,那還得問問他們了。”

程依念說完,看向辦公室裏的其他同事。

這些人都白了江笑笑一眼,轉身,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去了,再也沒人願意搭理江笑笑。

江笑笑氣到渾身顫抖,她來這裏,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人際關係,居然被程依念這樣輕易的毀了。

程依念看江笑笑這樣,隻是輕笑了一下,說:“那你們先忙,我就先走了,笑笑,你要好好工作呀。”

江笑笑站在那裏沒有說話,程依念也沒有在意,直接轉身走了。

程依念這一趟接觸了笑笑下來,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不過,一直把她放在這裏,總是會讓人擔心,人也總有懈怠的時候,如果一個沒注意的話,被她算計了可不好,倒不如刺激她一下,加快她的速度,她要出什麼幺蛾子,就盡早出,一次把她處理掉。

從這裏出來以後,她又給張年打了一通電話,“張叔,你廠裏各處都裝監控了嗎?”

張年:“呃,還沒有,咱們這小廠,也沒啥可裝的。”

“裝上,360度無死角的裝上。”程依念說道:“還有,務必務必留意江笑笑。”

張年皺眉道:“念念,你怎麼現在對那江笑笑那麼防著呀?要不然,這樣,我直接把她炒了得了。”

程依念道:“您現在直接把她炒了,還得多付她好幾個月工資,而且,她之後肯定還會再出幺蛾子,還是把人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放心。”

“好,張叔聽你的。”張年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程依念這才開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