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淺絲毫不慌,起身離開,隻留給男人一個背影。
拉皮條的後腳追出酒店,一群酒店服務生圍了上來。
麗思鉑birkin,江城最好的五星級酒店,一般人可消費不起。
大媽們也許見過穿著時尚浮誇的明星,也許見過西裝革履的社會精英,也許見過穿著polo衫的商業巨子。
但一定沒見過光著膀子,赤著腳,指著女人罵,抖得像帕金森的娘娘腔。
於是在場的大媽們,杵著拖把開始指指點點地,“呷,這小夥子,胸脯比我兒媳婦兒的還大!”
“可不是,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開放喲……”
拉皮條的憤憤地捂著胸大肌,直覺告訴他,再不回去穿衣服,很危險!
被提醒到自己沒穿鞋子,男人社死的眉心狠狠蹙了蹙,“嬸子,謝謝您嘞!”
無可奈何目送魚淺消失在走廊盡頭,男人惡狠狠道,“魚淺,這筆賬你給我記住!”
別急,淺淺。
你會是我的,早晚!
甩開臭男人,魚淺吩咐保鏢去地下停車場將車開到大堂,自己則裹著浴巾狂奔,想穿過酒店後院,回到大堂去跟保鏢彙合。
原書裏,所有人對魚淺都隻有利用和算計,隻有這個不起眼的保鏢是真心的,不離不棄到她生命最後一刻。
所以,她絕對信任他。
歐式風格的酒店,建在江畔邊。
有一對新人正在舉行婚禮,綠茵茵的草坪中央,臨時搭建了一個舞台,舞台前,有一個長達百米的紅木大桌。
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巨型蛋糕,以及精致的點心,酒水飲料,任來賓自行取用。
魚淺捂著臉,沿著光滑的鵝卵石地麵小步快走,生怕有人關注自己。
天氣已經入秋,左手邊的金銀花藤上,不時被風刮落幾片樹葉。
金銀花藤下,驀地傳來女孩溫溫柔柔說話的聲音。
“承衍,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你什麼時候回江城的,怎麼不跟我們這些老同學聯係?”
女孩口中的賀先生,莫非是男主角賀承衍?
有點意思!
魚淺八卦癮犯了,瞬間來了興致。
她躡手躡腳地繞到女孩後麵,匍匐在藤蔓下,將自己想象成一棵歪脖子樹。
女孩背對著她,穿著一襲粉色小禮服,既不低胸,也不露背,中規中矩。
跟現場那些爭奇鬥豔的名媛一比,顯得端莊多了。
她緊緊拽著包鏈子,說話的聲音脆生生地,生怕得罪人似的。
被枝蔓擋著,光線又暗,魚淺看不真切賀承衍的臉,隻隱約感覺到男人身形高大,眸光幽深危險,令人膽寒。
賀承衍微微掀了掀眼皮,似有若無地瞥了眼瑟瑟顫動的金銀花藤,唇角微勾。
複回頭,淡淡看著女孩的臉,隨意問:“我當是誰,原來是江小姐,怎麼,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
江攬月在威壓迫視下連連擺手,“不不不,今天是我閨蜜結婚,我隻是來做伴娘!”
賀承衍哦了聲,玩味的目光鎖定在江攬月臉上,語氣散漫,“江小姐不必解釋得那麼清楚,我對你的私人感情沒興趣!”
女孩被這倨傲的態度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承衍,你還在生我的氣麼,當年是我甩了你沒錯…”
賀承衍不耐煩打斷,“江小姐怎麼就篤定我生你的氣?”
江攬月愕然抬頭,“你要不是跟我賭氣,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那麼偏僻的地方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