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寫小說的。
後來餓暈了,就做了藍騎士。
這玩意好,每天都有現錢,還自由。
我經常在溫馨港灣足療店等單。
有單子就幹,沒單子就幹。
牡丹,是這裏的頭號技師,歲數不大大長腿,長相白皙校花臉,前鼓後翹不油膩。
百合,是這裏的二把刀,三十美婦一枝花,麵容姣好風韻存,腿腳發軟出門去。
這兩個,渴望不可及。
三百塊。
整不起。
酸菜,是這裏的清潔工,她是我最稀罕的,滿臉老褶子那才是真正的哪哪都可以。
以上都是藝名。
這裏是城中村,巷子口,地方不大,人流不小。
酸菜正給我摳耳屎呢,訂單提示響了。
我打開手機一看。
哦豁。
有個單子,離我賊近,目標範圍三公裏,加價一千。
看著地址,我遲疑了。
落龍坡。
這個地方可邪乎,是我們外賣員的禁忌。
去年有個外賣員往那送黃瓜,結果小雞雞沒了,人也瘋了。
上半年又有個外賣員不信邪,往那送茄子,腿瘸了,變啞巴了。
就在上個月,有個往那送苦瓜的,直接死了。
我正躺在酸菜腿上,她看到我的手機,當時就勸我。
“小進,這個地方可不能去,太邪乎了,誰去誰嘎。”
“是落龍坡嗎?”
牡丹和百合聽到動靜也不接客了,好奇的湊了過來。
頭頂軟綿,我心猿意馬。
內心一個聲音告訴我。
接了這個單子,她倆都是你的。
“這個單子我想接”
我咬咬牙,窮都不怕,還怕這個。
何況兩個姑娘今天沒開張,我想幫她們。
牡丹收起鄙夷:“張進,你可別亂來,雖然你天天來我們這挺煩的,但我和百合還是不希望你出事。”
百合倒心善,更得勸我:“張進,別去,算我...求你。”
“聽大姨的,不能去。”
酸菜手忙腳亂的要按滅手機。
天意啊。
她觸碰到了接單鍵。
電話響了,我看了一眼,是二胖打過來的,他是我的死黨,和我一樣是藍騎士。
“張進,落龍坡的單子又來了,不知道哪個不怕死的傻逼給接了。”
二胖幸災樂禍。
“是,傻逼才接。”
我掛斷電話,恨不得把酸菜給燉了。
對,再加點五花肉和粉條,撒點辣椒麵。
“快...快取消。”
酸菜手快。
我恨不得殺了她,她點了已送達。
“完犢子了”
牡丹和百合小臉煞白。
酸菜急的原地轉圈。
“還能取消嗎?”
酸菜不放棄,把我手機搶了過去。
我搖搖頭,拿回手機:“如果我有幸回來,希望你們給我打個0.5折。”
牡丹默許,挑起我的下巴:“先給你點福利”
接著,她把脖領子薅空一部分,直到薅不動。
我伸頭過去。
嗯,入坑不虧。
百合不甘示弱,她以前是舞蹈出身,來了個一字馬,和牆壁嚴絲合縫:“今天你要是能回來,姐給你免費。”
我感動的熱淚盈眶。
二位姐姐,人美心善。
人家是做生意的,為了我,連成本都不要了。
酸菜窘迫的原地踱步,這事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