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在大街上,周圍的居民屋子裏傳來男人喝酒大笑聲,婦女擔心忙碌聲,幼童圍著父母跑動的歡笑聲,老人坐在一旁樂嗬嗬的慢點慢點關心聲,昏黃的燈光將這個溫暖的小家照得無比光亮。
頭頂的白色路燈為自己照亮回家的道路,路上隻有不知道哪裏來的狗吠聲,貓咪的喵喵吵架聲,街頭一兩個結伴的酒鬼搖搖晃晃說著什麼領導就是個屁的豪言壯語。
日出之後狗子要去翻找垃圾桶覓食,貓咪街頭賣萌被投喂,社畜還得早起,頂著房貸車貸的壓力,妻子的不解,孩子的哭鬧、領導的刁難辱罵都隻能默默承受,唯獨現在喝醉了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什麼都不用去管,任他渾水滔天,也比不過現在胡言亂語,隻是醉酒還是會醒過來的。
或許這才是人生吧?可能?
身處這個世界的自己終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與周圍的人永遠格格不入,像是黃粱一場夢,要是有人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場荒唐幼稚的夢可能就會結束吧。
說自己傻也罷,沒有出息也行,無能也好,沒有作為隨波逐流也可以,但自己每次看到那些光鮮亮麗的角色,腦袋裏總會出現他們可能出現的未來,雖然模糊但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現實嗎?
在那座橋上看著天上缺了一半的月亮,嘩嘩流淌的河水聲,幾隻鯉魚在月亮上麵遊蕩,每天不用為吃飯睡覺困擾,但總是無精打采的,可能魚兒也有煩惱吧。
摸了摸荷包,裏麵還有一包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去的小麵包,以及兩根荔枝味棒棒糖,將棒棒糖包裝袋拆開送到嘴裏,捏出一塊麵包碎屑丟進河裏,看著水流侵蝕麵包將其拉下水供魚兒進食,可能魚兒也想不到大晚上的居然會有人喂食,反正都是無所謂的。
手指的麵包屑已經不夠鯉魚吃了,反正也沒了,自己也沒有了,吵鬧後的河流又安靜了下來。
嘴裏的甜味好像沒有以前喜歡的味道了,有可能是品種不一樣?也有可能是口味變了?
拍了拍手將垃圾丟進垃圾桶裏,當然亂丟也行,但自己的教養可不會讓自己這樣做,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用就是了。
在安靜的街道上漫遊著,也不算是一個人吧,頭頂上的燈光,天上的月亮、繁星,周圍不算熟悉的街道都在陪著自己,自己也不是很孤單的樣子。
路燈將一個孤獨走在街上少年的背影分為好多隻,天上的月亮永遠在上麵掛著,散發冷漠的光輝,周圍的街道隻不過是為了阻擋帶有惡意之人的防禦而已。
直到看見熟悉的櫻花樹在風中搖晃著枝丫,吹散了聚集的花瓣,落在地上肯定會被明天打掃這個街道的人苦惱吧。
明天是周末,晚點回去也沒事,在樓上爬樓的顧白這樣想著,等走到自己公寓麵前,掏出鑰匙打開的時候。
依舊是空蕩蕩的寂靜,黑暗的空間隻有月亮投進房門的月光,時鍾滴答滴答的走動聲。
在玄關裏換上唯二的拖鞋,打開燈光將客廳照亮,將外套丟到沙發上,走到衛生間裏開始洗漱起來,期間看著鏡子裏的少年有些愣神,想要伸手去摸一下,手感卻是冷冰冰的觸感。
算了,也不是過不下去,明天還有事兒要做呢。
牙刷的刷刷聲還有奇怪的華沙華沙聲,自己家裏也沒有其他人,可能是哪個鄰居幹的好事吧,擾民!
這般想到,刷牙洗臉洗腳後,關上衛生間裏的燈,打開唯一喜歡待的地方,自己的房間,隻不過為什麼這個華沙華沙聲越來越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