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臨淵藥廬。
藥廬建在山腳,藥園很大,裏麵全是各種稀世珍草,由藥廬的藥師看護著。宋辭安無事就在藥廬待著,侍弄草藥。
淵中的弟子若是頭疼腦熱,身體不適,也會尋藥師開些方子。
祁南風是由宋辭安親自挑選,拜入墨臨淵晝清學宮,性子又歡脫。平日裏最喜四處交友,偶爾也來藥廬幫幫忙,藥廬的藥師也喜歡他,讓他幫忙曬曬草藥。
“南風,你替我翻翻後院裏曬的草藥。”
“哎,好嘞。”祁南風應聲放下了手中的藥杵又轉身去了後院。
他剛進了後院,蘇景寧與紀辰便入了藥廬。
那藥師平日裏料理著藥廬,是墨臨淵為數不多見過蘇景寧,認得她的人。見她與紀辰一同進來,連忙恭謹行禮。
七閣主何時回來的。
“見過三門主,七閣主。”
蘇景寧朝他笑著點了點頭:“好久不見,伍藥師。大師兄呢?”
伍藥師笑著回道:“七閣主許久不見,少淵主在靜房。”
蘇景寧笑著謝過,便與紀辰去往了靜房。
祁南風翻了藥材出來,見著武門的紀門主帶了一個素藍衣衫的女子往靜房走去。
伍藥師神色嚴肅的目送他們。
沒穿弟子服?也沒穿墨臨淵的衣服?這女子難道是淵主唯一的女弟子,萬毒穀穀主夜零?傳說中威比少淵主的女魔頭夜臨師叔!祁南風眼睛一亮,瞬間就來了興趣。
“伍藥師!伍藥師!那位是不是淵主唯一的嫡傳女弟子?夜零師叔!”
伍藥師皺了皺眉,忙壓住他,讓他收一收嗓門:“小點聲,小點聲。”
祁南風見他如此緊張,斂了聲音又問道:“伍藥師,那女子是誰呀,怎不著弟子服?”
伍藥師緊張的瞧了瞧,七閣主手掌墨臨淵最神秘的隱閣,又總在後山不出,外門的弟子自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模樣。
“那位是後山的人,不該問的別問。今日見著了也全當沒見過,知道了嗎?”
伍藥師一臉嚴肅,對祁南風道。
祁南風點頭稱是。
後山的人?後山除了淵主的七位嫡傳弟子,還有誰?若這位是夜零師叔,那伍藥師沒必要如此緊張,那這女子便隻可能後山最神秘的那位了,淵主的關門弟子!
竟是個女子!他們外門的人從未有人見過那位小師叔的模樣,沒想到竟是位女子。穆溪入了衍山闖陣了,她若知道了自己見到了她日夜念叨,想要拜見的人,豈不妒忌!
靜室。
蘇景寧一進屋就聞到了,屋中熟悉的淡淡草藥香。
“大師兄。”
宋辭安立在醫案旁,上麵放了個玉製的盒屜。見她們來了,便收了手中的醫書,轉身從爐子上倒了一碗濃黑的湯藥遞給了蘇景寧。
“先把藥喝了,我在與你施針。”
她接過藥,衝鼻的湯藥味刺激得她皺緊了眉頭。
宋辭安見她的模樣,眼中帶了幾分好笑,將醫案上備著的一小盤金絲蜜棗遞給她。
蘇景寧眉色一喜,仰頭望著宋辭安笑道:“謝謝師兄!”
宋辭安唇角微勾:“快把藥喝了,這麼大個人了,還怕苦?”
然後看向了紀辰。